“咱們這種苦苦修煉的修為,再過幾年,可比不上人家的指甲蓋咯。”
穀荒澤不聽他胡扯,轉頭問黎噎:“她適才是想殺你?”
黎噎麵露難色,有些羞於啟齒,然而在兩人目光注視之下,終究將房中發生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他拍著腦袋,喃喃自語:“她好像也不是想殺我,可是她最終就是想殺我的吧?”
“不對,她是想先讓我愛上她,之後才殺我,所以她剛剛在給我洗腦。”語無倫次的黎噎終於將邏輯捋清楚了。
盧夜城感慨:“你們人可真了不起啊,天天搞這種聰明玩意,以為就能瞞過天道嗎?”
穀荒澤也搖頭:“人偏愛歪門邪道修煉之法,便是讓這位姑娘此時如願,可因果已被天道算上,應劫之時,想必會遭到更為嚴酷的天譴。”
白龍聽見他們所言,不毀反怒,情緒更為劇烈,冰菱在她周身凝聚了又被強製散開,穀荒澤左手一揮,紫光靈索勒得更緊。
“你們說這話,你看她聽得進去嗎?”黎噎與他們齊齊看向發瘋的白龍。
“她道心受損,已走火入魔,沒救了。”穀荒澤抽出藜杖想給她一個痛快,被黎噎與盧夜城攔住。
“不成,她又沒作惡,我們再想想有沒有解救的法門。”黎噎抱住穀荒澤的手,急急勸解。
盧夜城搶走他的杖,拍著穀荒澤的肩膀,:“等等,長魚氏不好惹,你家大業大不怕,我還有一鎮的百姓要養呢。”
穀荒澤皺眉,“如今不除,等她鬨出了事再除?我立即做掉她,神不知鬼不覺,不會被發現的。”
“不成,不成。”
穀荒澤反問:“這種功法前所未見,你們有法子讓她自行恢複?”
“你沒見過你爹興許見過啊,快快快去他藏私房錢的地方找找有沒有記載……”盧夜城建議。
…………“我老子啥時候看過書?”穀荒澤更驚訝了。
就在三人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名黑衣女子渾身染血,懷裡抱著一件彩衣,踉踉蹌蹌地闖了進來。
“手,手下留情!”她一開口,鮮血立刻抑製不住地從嘴角,臉色變得更為蒼白。
黎噎認得她手上的彩衣,正是長魚黛雪日常所穿。
“我知道如何讓將軍恢複神誌。”黑衣女子繼續說,她展開彩衣,一步一步地靠近白龍。
而那白龍看見彩衣,竟露出了一絲畏懼,神情也從完全癲狂中脫離出來。
女子進一步,白龍在空中就往後蜷縮一寸,直到最後退無可退,白龍甩著尾巴開始砸屋簷,龍頭上的鮮血如雨般灑下來。
白龍發出最後一聲龍吟,淒厲而又絕望,眼睜睜地盯著黑衣女子口念咒語,彩衣散發出斑斕的光彩,無風自動地展開。
“將軍,你醒醒吧。”冰融耐心地勸說。
不,不要醒,不要醒。那個從未長大的小女孩在心海裡哀嚎。
隨著彩衣覆蓋住白龍的那一瞬間,小女孩看見她對麵的那座端莊慈悲的女神石像,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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