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火?是什麼意思?”黎噎扭頭去問。
穀荒澤有些嫌棄地看著黃紙:“鬼城覺得賄賂不夠,你再灑三杯。”
“不就三杯,好說。”黎噎立刻又倒了三杯灑在地上。
寫著長魚冰融四個字的黃紙飄浮在空中,白色火以龜速正在燃燒。
“還是白色的………”黎噎急忙又倒了三杯。
白色火巋然不動,既不加速,也不變色。
三杯又三杯,直至酒儘杯空。
“沒了,我再到院子裡麵拿一瓶。”黎噎急忙要走,被穀荒澤拉住。
“行了,酒改日再與你帶,今日喝這麼多便足夠了。”穀荒澤皺眉對著那黃紙喊道。
聽見這話,白色火焰似乎瑟縮了一下。
穀荒澤目光如鉤,剜了黃紙一樣:“彆貪杯,小心我……”
“吼!”火光一閃,白火變了幽藍火焰,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將黃紙燃燒殆儘。
灰燼掉落在地上,飄散在空中,往鬼界的方向而去。
須臾之間,腳下陰風起,似乎有什麼東西從那陰暗不見天日的黃泉之下,徐徐行走而來。
帶著無限的幽怨與未儘的誌向。
忽然眼睛被風吹進了沙子,黎噎低下頭,揉了幾下,耳邊便想起一道聲音。
“黎老板。”
猛然抬起頭,黎噎瞧見香案前站著兩名女子。
一名身穿黑衣,清秀的臉上帶著一抹驚喜的笑容。
一名則身著黃衣,豔若芙蓉的麵容上卻是呆滯的神情。
“冰融姑娘。”黎噎連忙開心地打招呼。
當他看到冰融身邊那位姑娘時,驚訝地喊不出口:“黛雪?”
“她!”
穀荒澤按著黎噎的肩膀安撫:“這隻是黛雪的殘魂,她人應該還沒死。”
“那,那是因為少了這片殘魂,她才會發狂變成白龍嗎?”黎噎驚疑不定,詢問的視線移向了冰融身上。
冰融搖頭,她垂下眼簾遮掩住悲傷:“恰恰相反。”
“黛雪化龍並非魂魄殘缺,而是身體裡多一個人的魂魄。”
眼底閃過一絲探究,這答案之前穀荒澤隱約探得幾分。
醉山月作古多年,有關於他的記載,也被穀荒澤他娘銷毀了。
長魚黛雪如此年輕,從她的口中是不可能喊出醉山月這三字。
而那個靈魂,何止認識醉山月,從那仇恨的語氣上來看,大概還有些恩怨因果。
“黛雪身體裡的魂魄,你可識得?”穀荒澤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