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被佑土神君化作的血泥包裹住,靈力在飛快地被吞噬時,整個身體忽然不受到自己的控製。
醉山月在黎噎的腦中冷冷一笑。
接著黎噎感覺自己張開了嘴巴,將血泥一口都吞了進去。
太惡心了!!吞了那麼惡心的東西。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解釋!”黎噎大聲質問著醉山月,震得翠鳥都啼叫得飛了起來。
“哎呀,我就是借用一下你的身體,吞噬掉阿土伯的靈力。”醉山月絲毫不感到愧疚,又從懷裡掏出一隻光球。
“他可難消化啦,這麼多吃得我腸胃不適。”說罷他還裝模作樣地摸著肚子。
“托你的福哈兒媳婦,借著這次機會,我恢複幾成靈力,至於你現在這樣,哎呀,彆這樣看我,那可是佑土神君的先天法寶,流息壤。”
黎噎忍不住看向他剛剛吐出來那一坨,卻發覺已然消散在水中,連蠕動的寄生柔魚都消散得無影無蹤。
“不見了?”
醉山月好心地解釋:“是靈力所化的,你修為太低也不能維持多久。但它已經如三珠木般融入你的血肉之中,請叫我雷鋒!喂!”
回應他的是黎噎憤怒的火球,很不客氣地朝他麵門砸過去。
醉山月不閃不避,硬用頭接了幾顆火球,天火在他的麵上灼燒起來,隻一瞬間卻又熄滅,留不下絲毫的傷害。
“你好歹得經過我的同意吧!!”黎噎質問他,不自覺地摸著自己的身體,雖然觸覺上依舊是人體的組織,可是他想起寄生柔魚,總是頭皮發麻。
“那你就彆頭腦發熱擋在我兒子麵前!他能應付的!”醉山月反客為主地指責起黎噎來:“如此危急情況,你有幾斤幾兩重,抵擋住神君搏死一擊,還不是因為有我?”
其實黎噎當日真的是下意識的舉動,沒有考慮過後果,此時回想起當日的情景,亦有些後怕。
“好了好了,這次算你有理,放過你。”黎噎心虛地瞥開視線,四處張望著周圍,“澤先生呢。”
“你有空擔心他,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醉山月眯著眼,露出一絲憐憫的神色。
狸花貓在黑暗之中快速飛奔,拾級而下,不斷蜿蜒向下。
連穀荒澤自己都忘記了,在洞府之下,還埋藏著另外一個洞府。他此時隻能順著自己殘存的記憶,不斷往下而去。
底下有著十分重要的物件,那早已被時間逆轉大陣洗滌的珍貴記憶。
狸花貓此時心中擔憂黎噎的安危,卻不得不繼續先去尋找那樣東西。
踩著光滑的石頭跳進湖中,站在湖麵之上,狸花貓見到湖中心長著一棵焦黑枯萎的大樹。
樹根無助地漂泊在湖水之中,年輪已經不再流淌著靈氣,樹葉化作僵硬的銅片,懸掛在孤獨的枝頭。
這是扶桑樹死後的模樣,充滿著蒼老與頹敗。
一隻青玉圓環,篆刻著無數的咒文,掛在樹乾之上,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狸花貓一步一步地往前走,他仰望著,伸出爪子想要夠到那玉環,動作卻變得緩慢,仿佛還沒下定決心。
“阿澤,你想好了嗎?”扶桑樹葉忽然叮當作響,化作人聲。
這熟悉的嗓音,穀荒澤已經好久都沒聽過,最近幾年,連在夢中,這聲音都變得模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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