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明的獵人,往往會以獵物的形態出現。
這也說明,獵人與被狩獵者身份之轉換,往往隻在刹那。
圓光鄉本是醉山月用於狩獵金麟神君的牢籠。
而由於穀荒澤與黎噎打破時間的出現,局勢被瞬間扭轉,金麟神君逃出生天。
而佑土神君卻捉住了這一契機,企圖將圓光鄉變為自身的靈力來源。
可這一切變化的開始,皆由時隙被醉山月占據,佑土神君用儘最後一絲靈力將黎噎推進圓光鄉而起。
循環往複,因果報應。
這就是佑土神君臨終時,所說的與黎噎的緣分。黎噎從然蟬口中得知醉山月的意圖,這亦是佑土神君最後的報答。
神仙博弈之中,勝算各占一半。可是凡人永遠都是輸家。
在圓光鄉中因此喪命的人是輸家,未來被杜珩殘殺的修者是輸家,生洲城中無辜死去的孩童更是輸家。
洞窟中吸食靈力的修者還未能意識到,在這場爭鬥結束以後,他們也會成為杜珩的靈力來源。
此刻的他們戰意滿滿,衝出洞窟與司祭們糾纏打鬥。
另外支持他們的圓光鄉,偷偷將死去的司祭屍體運進洞窟,等待著另外一波補充。
杜珩,此時頗為得意,能在短暫的幾日之內,就鑽研出此等法陣,天下之間便唯有自己了吧。
更讓他覺得自豪的是,他居然能翻轉醉山月的布局,並未自己所用。
正因這一分神,一枚琉璃箭正中他的左手。
“唔!射日後裔!新仇舊恨,一齊清算吧!”杜珩揮出拂塵,白沙化作巨浪朝著敵人襲擊過去。
………
“如今陷入絕境的反而是司祭與協律司!”黎噎捧著貓頭質問:“看看你爹做出來的好事!”
“叫他造出這片蜃境來,這下出事了吧。”
“上梁不正下梁未必歪。”穀荒澤含含糊糊地為自己辯解著。“必不能讓佑土心願達成。”
黎噎將狸花貓扔到阿雁懷裡,此時也顧不得解釋,他直接化作一隻青白土的的飛鷹,朝著海灘方向飛了過去。
!!!“他會靈力!!!”跑步中的阿雁踉蹌了幾步。
“嗬,以後你要震驚的更多。”狸花貓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看著阿雁的眼神忽然變得很危險。
………
暴雨越下越大,絲毫沒有停止的預兆。
白沙化作的土浪,此時詭異地反向朝著施術者襲去。
杜珩用拂塵推開,在雨幕之中,一個嬌小的身影跳進戰場。
就在這一刹那,所有的修者動作皆凝固。
協律司與其餘司祭乘機猛攻。
杜珩身上靈力大漲,化作土盾,擋下所有攻擊。
修者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退後防禦。
“這不是族長大人嗎?”杜珩勾起一抹冷笑,“怎的如此姍姍來遲?”
正是族長到來,他帶著無數的神水,溶化在大雨之中,頃刻之間,司祭與協律司人皆是神力大漲。
“杜珩由我對付,其餘一個不留。”族長丟下這句話,杜珩的靈力就已經攻到了他麵前。
族長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雨滴化作護衛盾牌,擋住靈力。
接著空中雨點凝聚成一隻巨大水貓,朝著杜珩撕咬過去。
水貓動作靈巧,惟妙惟肖。天上降下一道雷來,電光附在水貓身上,攻擊加倍。
杜珩狼狽地躲開來,忽然身後又跳出一隻水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