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肉羹燉得軟爛,裡麵還加了諸多香料調味,味香沒有一點膻味,入口肉香四溢,在這寒冬來上一碗,益氣驅寒。
“這家確實做的不錯,趕明兒我帶我娘和小寶都來嘗嘗。”黎噎埋頭大造。
這是自黎噎離開以後,小鎮新開的酒樓。這酒樓名字也很是彆致,就叫“酒樓”。
一樓大堂是吃飯用餐的地方,而且是全天營業,啥時候都能來。隻不過此時正是下午,底下稀稀落落坐著幾桌。
不斷有修者打扮的人前往二樓,可是坐在大堂裡,聽著樓上卻是靜悄悄,想必是施了隔音的術法。
“這就是你想到的辦法?”祝煌一邊猛猛喝湯,打著飽嗝對著黎噎強烈譴責。
“事已至此,先吃飯嘛。”當黎噎的恐懼達到頂峰以後,慌張開始消除,他的理智反而回歸。
“反正如今我能變臉,我打死不認,他還能逼我不成?”黎噎腆著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他是正人君子,行事定不能為所欲為,我也沒偷沒搶他家東西,情變分離,這也是道侶之間常有的事情嘛。”
“而且如今,如今我也算是一身本事!”黎噎自豪地拍著胸脯,“你爹來都未必能捉得住我!”
祝煌鄙視地看著他。
“去去去,你這餐飯靈石還是我給的,你敢反對?”黎噎搶過他的羊肉羹,一副沒臉沒皮的模樣。
祝煌咽了口口水,一把搶回去,“當我沒說。”
“那我去東海這段時間的口供,怎麼對?”
黎噎挑眉,哼了一聲:“我如今的名字叫黎噎,是小黎食肆的老板,這次去東海是去進修廚藝的,與什麼黎玉郎,照尊,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不是巧遇生洲城事故,我們這才回來的嗎!”
黎噎嘰裡咕嚕地編了一段,聽得祝煌一愣一愣。
後麵一桌偷聽的兩名女子,也聽得津津有味。
“彆說,這故事編得挺好的,把圓光鄉的那段經曆還給融了進去。”說話的是一名古銅色皮膚的年輕女子,她長相甚美,正托著腮,懶洋洋地偷聽。
“是說的不錯,哎這故事裡的白沙炒麵團兒,真的能吃嗎?”說話的一名身材十分十分十分魁梧的白麵男子,他的聲音雖然沙啞,可是很明顯能聽出是女子的聲音。
…………黑皮女子無語:“都叫你彆老是拿記憶去交換東西………”
“男子”很是無所謂:“活得太久,記得那麼多事情也不是件好事,腦袋疼。”
他拍了拍腦袋:“噢?我認識講故事那人嗎?”
黑皮女子懶洋洋地回他:“你和他姘頭大約有些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關係吧。”
“親戚……?”“男子”表情有些困惑:“我老婆那邊的?”
黑皮女子頭更疼了。
………
祝煌被黎噎侃得一愣一愣,晚上回家吃飯時,硬著頭皮在飯桌上講了。
同桌的除了他那毫不知情的娘林虹,一臉正經眼珠子卻要瞪飛到天上去的爹祝蓮聲,還有就是那位風華絕代的絳衣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