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純愛就搞純愛,千萬不要戀愛腦,就算不小心上頭,也要竭力保持冷靜,以便隨時可以脫身。
要不然的話,談戀愛本人倒不倒黴另算,他身邊的人一定倒黴。
就比方說現在。
這已經是黎噎第三次把飯菜端上去,也是第三次被連鳶退回來。
祝煌將一盤鮮香四溢的炒羊肉端回灶台,一臉氣憤。
“客人說羊肉吃了燥熱,她不喜歡,而且放的鹽也太多了,齁鹹。”
黎噎十分平靜地托腮,抬眼看他“啊,我都聽見了,你也不用美化。”
連鳶拍桌子怒吼的聲音,黎噎聽得清清楚楚,何止是燥熱和鹹的問題,連鳶本人說“這就不是給人吃的!什麼玩意兒!”
兒化音都給氣了出來。
之前三次上菜,都是被連鳶這樣擋了回去。那叫狂哥的男子,原本已經夾起肉放進嘴裡,還讓連鳶硬生生地擋了回去,逼得狂哥吐了出來。
若換作其他有節操有尊嚴的修者,或許會出去和那兩人搏一搏,是死是活另說。
以黎噎如今的修為,未必就打不過。
可惜黎噎沒尊嚴沒節操,還有兒有娘,有員工還有貓;如今一大家子都置身在人家陣法裡,黎噎也投鼠忌器。
“聽家貓的話,忍忍忍,撐到晚上就好了。”
黎噎歎氣,“太陽什麼時候下山啊……”
“你還站在旁邊做什麼?”黎噎握著手腕,一點起來做菜的想法都沒有,“阿煌,你來做。”
祝煌指著自己“我,我?我不會啊!”
“做的好不好也沒什麼關係,客人不過想找個理由罵人而已。”黎噎輕拍著臉頰“來,我伸臉過去讓他打,反正他也不會解氣。”
那被稱呼為狂哥的男子,就是個亂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主。連鳶真喜歡他,怕是逃不過生一輩子氣。
“啥,打啥臉呢?”合三眼打著哈欠從後院走進廚房,睡眼惺忪,臉頰通紅,顯然睡得極香。
真是個好員工哎。黎噎又歎氣。
合三眼看著灶台上那盤香噴噴的炒羊肉,“喲,都這個點了,還有客人吃飯呐,來我端出去。”
“哪座客人呐?”
“不是,”祝煌剛要解釋,黎噎捂住他的嘴,還邊說“外麵就一桌客人,你端過去吧。”
合三眼端著菜,掀開簾子走開,祝煌才掙脫黎噎的束縛“老板!你讓他去乾嘛?”
哼!那姑娘不就是戀愛腦嗎?讓合三眼給那姑娘一劑猛藥清醒清醒。
合三眼此魔,向來惡毒刻薄,這是本性,偏生又長了一張豔麗的眼,直讓旁人瞧得挪不開眼。
那狂哥本還在專注聽著連鳶這段時間逃亡的悲慘遭遇,臉上露出心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