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噎摟住梵鴻的胳膊,對他擠眉弄眼。
梵鴻咳嗽幾聲,將滿臉的驚諤吞下,特意揚聲道“清者自清,若你是清白的,定是安然無虞。”
兩人對視一眼,多年相處的默契立刻讓他們達成共識。
梵鴻當即摟住黎噎,沉聲宣布道“此乃此間食肆老板。”
宮音與商音兩名長老的目光如利劍般刺過來。
宮音手中的黑刀發出一陣轟鳴。
梵鴻將黎噎護在身後,隨即解釋“但他也是我的道侶,黎玉郎。”
“相必此事,天下皆知吧!”
商音麵色不善“噢?貧道也有耳聞,少掌門為了一名男子,不惜與父親,與蘊霞山上下鬨翻,難道就是他?”
宮音冷哼一聲“這樣的賤貨,卑鄙下流,定是他勾結魔欲宮,致我仙音門於死地。”
盧夜城強忍火氣,陰陽怪氣地補刀“兩位長老沒事吧?黎玉郎在仙音門呆了多少年,人家仙音門毫發無傷,越做越強;黎老板還沒踏進你們仙門一步,你們仙音門就毀了一半?謔,黎老板可真是晦氣。”
這番話自然引得兩位長老不悅。
梵鴻此時又發聲“確實,晚輩的醜事人儘皆知,可我的道侶,他乃一介凡人,天生凡骨,想必這件事也人儘皆知吧?”
“請問這樣的人,連修仙之路都無從踏足,為何要聯合魔欲宮置仙音門於死地。”
“再說了,他是我的道侶,魔欲宮與我積怨已深,他們不可能合作。兩位前輩,相比之間,或有一些誤會。”
宮音眼神尖厲,指著地上那隻削成兩半的金鳥,“這是徴音師弟的請援鳥,那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梵鴻小子,你將我師弟怎麼樣了?”
商音立刻幫腔,沉聲道“你對我師弟做什麼了?我告訴你,臭小子,我師弟有個三長兩短,老朽冒死也要登上蘊霞山問和公道。
盧夜城在旁邊皮笑肉不笑地小聲吐槽,偏偏在場的人都聽得見“這個時候怎的不說要將蘊霞山夷為平地,趕儘殺絕了?敢情小四靈鎮就是軟柿子唄。”
雖然火燒眉毛,黎噎也還是忍不住默默給盧夜城點了個讚,不愧跟合三眼處得久了,這老鎮頭的嘴巴真是越來越毒。
梵鴻努力地將話題掰回去,他很認真地否認“徴音長老乃是梵鴻長輩,我不過是一時擔心玉郎,這才不得不與徴音長老交手,但我並沒有傷到他,如若不信,等找到人,梵鴻自然清白。”
眼見此地卻無徴音,地上也並沒有激烈鬥法的痕跡,更沒有血跡,想必徴音或許如梵鴻所說那般,逃了也未可知。
商音已經有些動搖,他看向宮音“師哥,不如我們先找到徴音再從長計議!”
宮音的眼神如獵鷹一般,掃視著院子裡的人,狠狠地盯著躲在梵鴻背後的那個身影“找,定要找,但不是外麵,先翻這座屋子!”
“是!”十幾名仙音門弟子得了指令,立刻闖進屋子裡翻找起來。
黎大娘帶著兩個小孩驚慌失措地逃進院子,黎噎慌忙摟住孩子,溫聲哄道“彆怕,彆怕。”
黎小寶雖然有些害怕,卻自有一副冷靜,眼珠子警惕地看著周圍。
從小坎坷的小婉兒,更是膽大包天,直直地盯著商音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