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可不管這禦史袁凱是裝瘋還是真瘋,在他手底下哪怕是精神病人走路都得踢著正步。
一大清早,天剛蒙蒙亮,禦史袁凱打開房門瞧瞧四下無人,腰間彆著一根竹筒,脫掉了身上的外衣。
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躡手躡腳順著牆邊一步步走到禪院之中,兩名負責看守的錦衣衛密探悄悄跟在身後。
袁凱溜到了一座僻靜的禪院,跟在身後的兩名密探見他跟個大馬猴一樣坐在牆角。
嘴裡還有吧唧吧唧聲傳來,兩名密探不明所以,挪動著腳步正欲上前探個究竟。
沒成想袁凱突然一個回頭把兩人魂都嚇出來。
隻見蓬頭垢麵的袁凱,手裡捧著一坨黑色的狗屎,大口大口的塞進嘴裡。
狗屎糊了一嘴,手上全是黏糊糊的狗屎,霍然起身向兩人撲來。
袁凱嘴裡發出“桀桀桀”的怪笑聲,讓他原本一臉傻笑變得麵目猙獰。
兩名密探什麼時候見過這麼恐怖的陣仗,被雙手附魔的袁凱嚇得連連後退。
袁凱手上黏稠的狗屎,不斷滴落在地上,一邊追還一邊甩手往兩名錦衣衛密探身上發動魔法攻擊。
那兩名密探轉身拔腿就跑,恨不得爹媽多生一雙腿。
兩人發出一聲慘叫,爭先恐後跑出院門,不一會兒就跑的沒影了。
袁凱走到牆角,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一竹筒悄悄塞進了懷中,
頭上傳來‘啪啪’鼓掌聲,隻見一個英武不凡的青年傲立在牆頭之上。
一邊鼓掌一邊讚歎道:“不錯不錯,當禦史可惜了,袁大人很有戲曲表演天賦。”
此言一出,原本神色正常的袁凱,立刻換上一副癡傻的笑容,在地上手舞足蹈扭起了秧歌步,口中還唱著《月兒高》的小曲。
朱樉就這樣抱著雙手靜靜的看著他裝,袁凱跳了半個時辰,腿腳無力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裝起了木頭人。
這時,朱樉終於開始點評:“袁大人的腰扭得不夠用力,尤其是胯骨帶動大腿的稍顯僵硬,看起來袁大人平日裡案牘勞累,應該很少運動。”
“看在都是同僚的麵子上,本王給你評一個二點五分,期待你下次進步。”
袁凱一聽眼神變得呆滯,你還真點評上了。指了朱樉嘿嘿傻笑道:“會跳舞的大馬猴。”
朱樉長歎一聲,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說道:“本王退隱舞林多年,既然你誠心誠意的邀請,那本王就大發慈悲告訴你什麼才叫作跳舞。”
“看好了,我隻表演一次。”
朱樉將套一脫,露出一條白色的背帶褲。
“mUSIc”打了一個響指,一個蹴鞠從腳下飛了出來。
朱樉一把抓住,在兩腳之間輾轉騰挪,皮球就像黏在他的手上一樣穩當。
朱樉將皮球在手指上轉動,然後拋向院子裡。
縱身一躍在空中大開大合,腳步輕盈,然後穩穩立在牆頭。
隻見朱樉背過身去快速抖動肩頭,行雲流水的鐵山靠。
直把牆下的袁凱看的目瞪口呆,張大的嘴巴足足能塞下一個雞蛋。
朱樉變換了舞步,轉過身來一手捂擋,一手舉在胸前擦起玻璃。
左手扶住肩頭,伸出手指淩空畫符,最後幾個小跳步的蠢蠢欲動。
如此絲滑的舞蹈小連招,把袁凱震撼的久久說不出話來。
袁凱顧不得裝瘋賣傻,忍不住問道:“閣下這是什麼舞蹈?”
朱樉嘴角勾起,邪魅一笑道:“唱跳,RAp,隻因舞。”
一堆聽不懂的名詞,讓袁凱呆立在了原地。
朱樉不由得冷笑道:“論裝瘋賣傻,你袁凱和朱老四都得叫本王一聲祖師爺?”
朱老四?袁凱想起了北平的燕王,不過現在顧不得暴露,袁凱直接一翻白眼,吐著舌頭躺在了地上裝作不省人事。
朱樉冷冷一笑,對著牆後麵吹了一個口哨,不一會陳忠和苟寶帶著幾名身材高大的小火者走進了院子。
苟寶手裡抱著一個沾滿泥土的罐子,破舊的罐子一看就很老舊,太醫戴原禮和蔣用文提著藥箱跟在身後。
朱樉指著躺在地上裝死的袁凱說道:“既然袁禦史已經得了失心瘋,那咱們就廢物利用,用袁大人試試這藥吃不吃得死人。”
四名小火者死死按住袁凱的手腳,原本閉著眼睛裝死的袁凱睜眼一看,那藥罐子裡濃稠的綠色液體,散發出黴味帶著一股腥臭。
袁凱嚇得魂飛魄散,拚命扭動著四肢無法掙脫,
他死死咬住嘴唇,被兩名小火者捏著下巴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