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對負責寢宮的太監杜安國說道:“將今晚伺候的宮女,都換成公公。”
“再從太醫院找一名禦醫來這裡守著,以防有什麼不測。”
“對了,還要準備好醒酒湯。”
杜安道十分恭敬道:“奴婢遵命。”
吩咐完了,朱樉才轉身離開,來到坤寧宮。
宮殿內還亮著燈火,邁過大殿內擺放的屏風。
看見馬皇後手裡拿著針線,正在縫製一件小衣。
總管太監吳永,開口說道:“娘娘,秦王殿下來了。”
朱樉跪在地上,叩首道:“兒臣,給娘親請安了。”
馬皇後收好針線,上前將他扶起,嗔怪道:“你這孩子,回自己的家用不著講這麼多規矩。”
朱樉看著那件小衣,上麵密密麻麻的縫線,有些心疼母親的身體。
“母親大病初愈,身體尚未康複,務必要注意休息。”
“你爹平日裡不讓我碰針線,白天要領著小萬福,到了夜裡才有一小會兒時間。”
“眼下妙雲和紅橋都懷上了,這添丁進口可是大事,我得趕緊做幾件小衣備著。”
一想到二兒子家裡人丁興旺,馬皇後臉上浮現出笑容。
想起了大兒子去年喪子,隨即馬皇後有些擔心道:“呂氏的肚子好些沒個動靜,你哥脾氣倔強,又不肯納妃。”
“將來要是允炆有個萬一,他可如何是好?”
朱樉像小時候一樣,蹲坐在她的膝前,拍著她的手說道:“娘親放心好了,我哥是個多子多福的人,命中注定至少還會有三個兒子。”
“你又不是算命先生,你怎麼知道?”
見到母親不相信,朱樉隻好搬出老神棍當招牌。
“兒子已經拜托劉長史算過,我哥這一脈將來人丁興旺。”
聽到是劉伯溫算命,馬皇後終於安下了心,想起六年前的那個讖語。
拉著兒子的手,馬皇後認真地說:“二郎,你和標兒是一奶同胞的兄弟,將來無論發什麼,都不要手足相殘。”
“不要去為難他的子嗣,就當是娘求你了。”
馬皇後很清楚他這些年受過的委屈,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丈夫為了穩固朱標的地位。
知子莫若母,隻有馬皇後清楚這個二兒子,並不像表現出的那樣大度。
見到親娘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滿了酸楚,還夾帶著祈求。
哪怕是鐵石心腸,朱樉也不由得心軟了。
“兒子答應母親,此生不會和大哥鬨到兵戎相見,也絕不會去為難大哥的後人。”
“如有違背,天地不容。”
朱樉舉起手掌發誓,讓馬皇後感到心疼,撫摸著他的額頭。
“二郎,你打小就是聽話的好孩子。”
“娘知道,你這些年受了不少委屈,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娘一定會替你爭上一爭。”
有親娘的這句話,朱樉就像吃下了定心丸。
什麼《皇明祖訓》和宗藩嫡長加起來,在關鍵時候都沒有馬皇後一句話分量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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