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露出一顆腦袋,然後每天對著他不停澆水,你知道時間久了會發生什麼嗎?”
朱樉冰冷的語氣,讓狗兒如墜冰窖,他腦子裡隻有一個畫麵,一棵參天大樹從嘴巴裡,或是肚子裡破土而出。
一想到這麼恐怖的場景,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狗兒整個身子抑製不住的顫抖。
“主子爺,奴才錯了,奴才不該有小心思。”
“求主子爺,看在奴才是初犯的份上,能夠饒過奴才一命。”
狗兒跪在地上不停求饒,磕頭如搗蒜。
朱樉抱著雙手,站在一旁,冷眼看著他。
直到狗兒磕破了額頭,流的滿地是血,朱樉才喊了聲‘停’。
狗兒欣喜萬分,不停用袖子擦拭著朱樉的皮靴。
“奴才謝過主子爺恩德,從今以後奴才一定改過自新。”
朱樉冷哼一聲,對方立刻會意,現在不敢有絲毫隱瞞。
“呂大人下午來了東宮以後,太子爺和太子妃大吵了一架,聽說還摔碎了不少東西。”
大哥和呂氏吵了一架?朱樉思考了一陣,也沒有想出其中的原因。索性直接問:“大哥和呂氏是為了什麼吵架?”
“奴才不知道內情,聽上值的宮人說了好像跟常府有關。”
狗兒的回答,讓朱樉有些意外,跟常府有關,他很快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還在錦衣衛的詔獄裡,蹲大牢的常茂。
再加上是呂本的突然出現,朱樉察覺出了一絲異常,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心裡有了底,朱樉加快了腳步。
來到春和宮門前,太子朱標跟往常一樣,早早地等在宮門前迎接他的到來,他的身旁還站著一個女人——太子妃呂氏。
“臣弟,見過太子殿下,見過太子妃。”
隔著老遠,朱樉就單膝跪地對著朱標行禮。
一見麵,朱標快步上前,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二弟,好久不見,好幾個月了也不來看我這個大哥一眼。”
“真是令我這個做哥哥的,好生想念。”
朱標待人永遠都是讓人感到如沐春風。
朱樉佯裝跟以前一樣,拉著他的手說道:“不是弟弟不想來,主要是弟弟生性魯莽,怕是一不小心衝撞了大嫂。”
跟故太子妃常氏簡樸的作風不同,呂氏一身珠寶首飾,打扮的光彩照人。
她掩嘴嬌笑:“叔叔真是說笑了,我這個做嫂嫂的,哪裡會有這麼小的心眼?”
朱樉還是第一次和這個女人打交道,比起成熟穩重的常氏,這個女人似乎更加的潑辣大膽。
他隻好說道:“嫂嫂說的對,是小弟想的太多了。”
朱標摟住他的肩頭,親熱地說道:“我還是希望你不要見外,跟以前一樣把東宮當成自己的家。”
朱樉不確定這話是不是一語雙關,隻能立馬否認:“大哥想多了,君臣名分早已定奪,臣弟豈敢有這種非分之想。”
呂氏滿是欣賞地打量著他,對著朱標說道:“坊間傳言二叔狂放不羈,今日一見二叔安分守禮,果然傳言不可輕信。”
朱標對於這個過於愛表現自己的女人,有些厭惡道:“我們兄弟之間敘舊,哪有你插嘴的道理?”
“還不快去給孤和二弟準備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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