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主家也沒多少餘糧,又不是三兩天的。”
“大姐和姐夫總不能在這裡白吃白喝,是吧?”
這直白的話,讓朱鏡靜有些下不來台,她扭捏道:“話糙理不糙,二妹說得沒錯,妹妹這就回家去拿些銀兩。”
“不知二哥這裡的房錢和柴火錢需要多少?”
柴火錢就是夥食費,她一說完,朱英嬈又在一旁,替她不忿道:“大姐夫有手有腳,還是國公世子,怎麼能像麵首一樣吃軟飯呢?”
“大姐夫,你說妹妹說的對嗎?”朱英嬈說完,故意看向李祺。
事關男人的尊嚴,李祺心裡在滴血,隻能咬著牙答應。
“不論二哥要多少,這筆錢都應該由我來出。”
你出?那我就不客氣了。朱樉對著跟在身旁的雙喜吩咐:“去把本王的算盤和紙筆拿來。”
雙喜一路小跑,很快將東西拿來。
朱樉撥動著算盤,笑得合不攏嘴,活脫脫的像一個奸商。
“本王這裡有柴房一間每日五十文,耳房若乾間每日五十兩,客房若乾間每日一百兩。”
“請問二位要住哪間啊?”
耳房是角落裡的小屋子。
李祺聽到這個價格,這不是把老實人當成肥羊宰嗎?
他紅著臉,大聲反駁:“金陵城最豪華的客棧,一個月不過十兩銀子一間。”
朱樉撒撒嘴,擺了擺手:“錦衣衛的大牢還食宿全免,你可以去住啊。”
聽到錦衣衛的詔獄,李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朱鏡靜剛才拿了三千兩份子錢,現在手頭拮據的緊。
她小聲對李祺說道:“不如我們夫妻就租一間耳房,等過了這陣風聲再做打算。”
李祺麵紅耳赤,斷然拒絕:“不行,餓死事小,失節事大。”
“要是住在耳房,傳出去為夫豈不成了下人?”
“我李某人行得端坐得正,要住就客房。”
見他這樣執拗,朱鏡靜一臉糾結,在他耳邊小聲說:“李郎,這日久天長,妾身的嫁妝恐怕不夠用度。”
李祺大手一揮,豪氣乾雲道:“我堂堂國公世子,當朝駙馬,家裡有的是銀兩。”
“靜兒莫慌,待為夫修書一封,讓我父親拿出銀兩。”
朱樉招了招手,雙喜將紙筆遞給了李祺,還貼心地幫他研好了墨。
李祺寫了一篇長信,等到結尾的時候,才抬頭問道:“小弟暫住一個月,先給二哥三千兩紋銀可好?”
朱樉搖搖頭,撥動算盤珠子說道:“我這裡的規矩,是押一付三,簡單來說是一次付三個月的房租,還有一個月的押金。”
“押金你放心,三個月後退租,我到時候驗房,一定會退給你的。”
李祺還是頭一次,聽說押金這個說法,眉頭一皺:“小弟先租一個月,難道不行嗎?”
“不行,規矩不能壞,看在你是我妹夫的份上。”
“本王給你減免夥食費,保證每天我吃什麼,你們桌上就擺著什麼。”
李祺仔細想了想,一個親王的柴火錢,每天至少五十兩銀子,還是數百萬兩身家的秦王。
每天能蹭到上百兩銀子的飯菜,這筆生意好像穩賺不虧。
他點點頭寫上了一萬二千兩,遞給了朱樉,在他呆滯的目光下,朱樉拿起筆將一萬二改成了兩萬四。
“不好意思,忘了告訴你,本王這裡不接受男女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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