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莫邪很不理解他的行為,“你將他們明正典刑,以後還會有人敢貪嗎?”
劉莫邪雖然是禦賜的女秀才,沒踏入過官場。在她看來,將貪官汙吏統統剝皮實草,以殺止貪才是最解氣的。
朱樉認真說道:“官場不是打打殺殺,官場是人情世故。貪婪是人的本性,就拿咱們大明舉例,一個官員如果連溫飽都混不上,那他會不會去貪汙?”
“所以說水至清則無魚,你永遠無法保證下一個會是清廉的好官,還是比上一個更貪的貪官。”
他的說法,讓劉莫邪有些不能認同:“一個七品知縣的俸祿每月有七石五鬥,換在平民百姓可以養活三戶人了。貪汙那麼多銀子,他們吃得完嗎?也不怕被撐死。”
“你的看法太片麵了,如果科舉取士,這些進士老爺們都是讀書人出身。被吏部分配到了地方,他們這些書呆子大多都處理不了政務,久而久之隻能依靠下麵的小吏治理地方。”
“可是小吏通常是本地人世襲,縣太爺不想被忽悠的話隻能請外援,於是有了師爺這個行業作為知縣的幕僚。可是一個合格的紹興師爺每個月就要五兩銀子,比你一個知縣的俸祿還高換做是你,你會怎麼做?不還是得一個字——貪。”
朱樉的解釋聽在劉莫邪的耳朵裡,讓她一個讀聖賢書的女子無法接受。“說到底你還是為那幫貪官汙吏辯護,你們骨子裡就是一種人。”劉莫邪雙手抱在胸前,將頭扭到了一邊。
看到她生氣的樣子,朱樉感到一陣好笑,忍不住調戲她:“比如我現在是一個七品知縣,該有的排場總的有吧。出門八抬大轎的轎子和轎夫不得花錢養著嘛,還有人情份子錢和迎來送往的招待總的有吧?”
"而且年底去省城跑官,總得給頂頭上司布政使衙門的人帶點禮物吧。而且三年任期一到,吏部考功司上到郎中大人,下到辦事的小吏。你敢不打點一番,搞不好通知一下來,你就去窮鄉僻壤報到了。"
“靠著每月五兩銀子的死俸祿,彆說辦事了。就是養你這個小娘子都很困難。”
聽到他最後一句,劉莫邪一抹紅暈從臉頰爬到了耳根,她啐了一口:“誰要你這淫賊養了?你這人成天說些歪理,一肚子的壞水。”
朱樉很想反問一句,你又沒嘗過,你怎麼知道那是壞水?不過看在劉莫邪臉皮薄的份上,他還是放棄了繼續調戲的心思。
眼看要到飯點了,朱樉對著門外的一名親兵說道:“叫夥房,以營為單位,每一營送兩頭豬過去。”
“告訴下麵的千戶、百戶,我不管他們怎麼分,要是我抽查的時候,有一名兄弟沒吃上肉。叫他們彆乾了,回老家種地去吧。”
“標下馬上去辦。”那名親兵上馬飛奔而去,劉莫邪看著眼前的男人,行事風格處處都透露著與他人不同,但又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成效。
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不由得讓她看癡了。
“你盯著我看好半天了,我早上沒刷牙洗臉,牙齒沾著韭菜,還是臉上有飯粒?”
朱樉的臉都快懟到劉莫邪眼睛邊上,把她直接嚇了一跳,像一隻受驚的小鹿一樣逃開。
跑開之前,還回頭用粉拳砸了他兩下。“你真是禽獸不如。”劉莫邪罵罵咧咧的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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