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鉉隻用了短短一句話就跟朱樉整沉默了,行雲布雨除了蕭敬騰就剩下龍了。鐵鉉的意思很直白,你朱樉將來可是當皇帝男人,怎麼能包庇家裡那幾個混賬兄弟呢?
鐵鉉今天的表演,再一次讓朱樉見識到了這幫讀書人出身的文官厲害。他都還沒給鐵鉉跟楊士奇兩人畫上餅,鐵鉉這個老員工就開始給他這個當老板的開始先畫餅了。
想了想朱樉還是矢口否認:“東宮太子已經正位多年,本王不過是京城的一位閒散王爺。將來皇位的歸屬跟本王沒有半點關係。”
秦王說自己沒有野心,聽在鐵鉉的耳朵裡不由想起最近在看一本叫《水滸傳》的書,《水滸傳》裡麵的潘金蓮說自己是貞潔烈女一樣可笑。
鐵鉉抬起頭,目光炯炯的盯著他問道:“既然殿下無心皇位,為何不去秦地就藩?為何還要殿下多此一舉,親自領軍出征雲南呢?”
麵對鐵鉉的二連問,朱樉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非是本王不願意就藩,實在是父皇不放心我。領軍出征也不過是為了朝廷,為了給父皇分憂罷了。”
“哈哈哈哈……”
聽到這句話,鐵鉉像瘋了一樣哈哈大笑,然後指著他說道:“一切不過都是殿下的托辭,殿下若是想一心就藩,聖上又怎麼攔得住呢?殿下留在京城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為了在聖上百年之後搶奪先機。”
被鐵鉉當麵戳破自己的小算盤,朱樉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子曰:‘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本王不過是想在父皇母後膝下承歡,日夜儘孝又有何錯之有?”
頓了一下,朱樉接著又說:“至於鼎石你懷疑本王有爭儲之心,純屬冤枉了本王的為人。太子身為嫡長子,又從未失德。本王又何來爭儲一說呢?”
鐵鉉跟朱樉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就對他了解頗深。以前的秦王是個愣頭青,把造反寫在自己的臉上。現在的秦王一邊乾著造反的勾當,一邊美其名曰為朝廷分憂。
秦王如今的臉皮厚的令人瞠目結舌,鐵鉉不想跟他兜圈子,直接開口說道:“殿下與我相交多年,彼此都互相了解。下官想說的是有時候爭與不爭並不是由殿下決定的。”
鐵鉉拋出一個話題,讓朱樉十分感興趣。如今劉伯溫被老朱給盯死了,李善長被圈禁在家。他的身邊正好缺一個軍師,本來是想找羅貫中的。
羅貫中人到了晚年,已經到了無欲無求的階段。麵對朱樉發出的邀請,早就成了驚弓之鳥的羅貫中果斷選擇了拒絕。
而鐵鉉不一樣,他二十出頭正是熱血的年紀,有才華有理想正是跟他一起造反的不二人選。朱樉一想到能拉一個青史留名的忠臣下水,就激動不行。仔細想想拉忠臣謀反不比拉良家婦女下海刺激多了?
朱樉屁股往前一挪,他微微側身說道:“噢?鼎石請細細道來,本王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