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周驥昨晚被表叔整治的慘樣,李景隆聽到表叔要將他跟母馬關在一起。
登時給李景隆嚇的臉色發白,李景隆哭喪著臉對朱樉說道:“請表叔手下留情,侄兒現在就去馬廄將馬桶刷個乾淨。”
說完,李景隆屁顛屁顛的跑了。看到朱樉給自己出氣,徐增壽對他抱拳感謝:“小弟多謝二哥今日出手相助。”
“我們倆是親戚,又是發小。感謝的話就彆說了,二丫頭最近有些得意忘形,到處跟人翹尾巴。我教訓他也是應該的。”
朱樉的安慰並沒有起作用,剛剛經曆了來自發小的羞辱,徐增壽一路上都低垂著頭,整個人都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不得不說,李景隆現在的地位對徐增壽的刺激很大,朱樉相當的理解。因為前世當業務員的時候,也是被同村發小開了一輛路虎當麵狠狠羞辱了他。
朱樉拍著徐增壽的後背,對著他小聲說道:“不要灰心喪氣,將來總有一天你也能混出一個人樣。”
聽到二哥的話,徐增壽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我哥是國公世子,而我這個指揮僉事可能一輩子都比不上李景隆了。”
頭上有個嫡長子哥哥繼承爵位,在今天以前,徐增壽還覺得自己混的挺不錯,至少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遭受了李景隆的一頓奚落,徐增壽這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渺小,被一直瞧不上的發小遠遠甩在了身後。
一想到李景隆不過二十四五歲,就已經憑戰功封了侯爵。徐增壽頓時生出一股無力感。
察覺到徐增壽的臉上滿是沮喪,朱樉拍著他的肩膀鼓勵道:“現在比不上不等於永遠比不上,我敢斷言你將來的成就肯定不會比李景隆低。”
有了朱樉這句話,徐增壽的心裡好受了很多。“謝謝二哥關心,小弟今日有些失態了。”
“我剛才的話可不是在安慰你,總有一天,你徐增壽也會有自己的爵位。”說完這句話,朱樉衝他揮了揮手,然後轉身朝牙帳走去。
看著朱樉離去的背影,徐增壽的臉上滿是感動。
三天之後,大軍在清晨的戰鼓聲中開拔,朝著西南的方向浩浩蕩蕩行進。
自從銅陵縣知縣及其屬官,因為巴結秦王組織百姓勞軍。整個縣衙被秦王一鍋端的消息傳開以後,各地的官府紛紛當起了聾子瞎子,對路過的大軍是能避就避,實在避不過的知縣和知府就往省城裡一躲,來一個本官今日不在衙門裡。
半個月後,走到了湖廣境內。全軍紮營休息時,朱樉手下的左右兩名副將傅友德跟沐英二人找上了他。
三人圍坐在營帳中,麵前放著一幅巨大的輿圖。傅友德首先開口說道:“當日在宮中,陛下曾有言在先,讓我軍分為兩部,一路以騎兵為主輕裝簡行從四川永寧進發,奪取三省交界之處威寧。另一部以步卒為主經湖廣進攻貴州安順、普安地區。”
“這樣兩軍相距不過百餘裡,可以彼此遙相呼應,進可攻退可守,也可彼此互為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