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打小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弟兄,朱樉自然對徐家兩兄弟了如指掌。徐增壽的武藝在勳貴子弟中不說數一數二,至少應該算作是個中翹楚。
徐增壽剛才離去的時間總共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朱樉沒想到他會變成這副慘狀。朱樉在心中粗略計算了一下,除去徐增壽在路上耽擱的時間。
徐增壽跟徐妙錦交上手的時間攏共可能就不過寥寥數分鐘,徐增壽一個成年男子不到一個回合就被徐妙錦一個弱女子打的敗下陣來。
這個場麵是朱樉沒有預料到的,看見朱樉一直低頭沉默不語。徐增壽有些慌了,他顧不上身上傷勢抓住朱樉的手苦苦哀求道:“二哥,你可是我的主心骨啊,現在我被妹妹打了。小弟出了臭,你這個當姐夫的總不能在旁邊乾看著吧?”
徐增壽的意思是想讓朱樉這個當姐夫的站出來給他撐腰,一想到會因此招惹到麻煩,朱樉果斷選擇了拒絕。
“常言道:清官難斷家務事,你是我小舅子,妙錦是我小姨子。我幫哪一邊都會受到你大姐跟你爹的埋怨。我這個做姐夫的,最好還是兩不相幫。”
聽到這麼不負責任的話,徐增壽立馬不乾了。他不顧上下尊卑拉著朱樉的衣領,大聲衝著朱樉嚷嚷道:“二哥可是你讓我送妙錦回家的,現在這丫頭六親不認,發起了狂。你可不能隔岸觀火啊?”
朱樉一臉無奈,對著徐增壽說道:“我是讓你好言相勸,勸說妙錦回京。你們兄妹倆怎麼能一言不合動起手來了?”
一聽這話,徐增壽心裡一陣委屈,頓時紅了眼眶:“我都還沒開口勸她,妙錦那丫頭就一把抓起手邊的長槍,給我身上開了個洞。你這是讓我去勸她回家嗎?你這個當姐夫的分明是讓小弟去送死。”
徐增壽吵著要讓他出麵解決,徐增壽的情緒變得越來越激動。兩人在拉扯的時候,徐增壽手上跟身上的血跡,糊的他全身上下都是。
要是穿著這一身出門,指不定還會有人誤會他把徐增壽弄成了血人。一想到這裡,原本準備置身事外的朱樉,隻好點頭答應道:“停停停,你先治傷,剩下的事交給你二哥來辦。”
聽到朱樉的回答,徐增壽這才鬆開了朱樉的衣領。徐增壽臉上的愁容一消,瞬間喜笑顏開了起來。“二哥一出馬,自然是事半功倍。徐妙錦那丫頭就等著挨收拾吧。”
徐增壽對他信心十足,看到徐增壽樂觀的樣子,朱樉嘴角苦澀很想告訴他實情。他雖然是徐妙錦的姐夫,畢竟還是個外人。
到時候,朱樉對徐妙錦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豈不是狗咬刺蝟無從下口,總不能真的把小姨子拖到帳內打屁股吧?
朱樉走出帳外叫來了隨軍郎中,在聽到主帥召見後,隨軍郎中不敢耽擱,背起一個藥箱快步趕到了大帳。
隨軍的孟大夫年過半百,頭發和胡須皆已花白。孟大夫行醫多年,尤其擅長治外傷。
孟大夫仔細為徐增壽檢查了傷勢,才開口對朱樉說道:“秦王爺,徐將軍的創口看起來很嚇人,好在對方出槍的角度非常刁鑽並沒有傷及他的筋絡。隻要用老夫祖傳的金創藥治療十來天就能痊愈。”
朱樉對孟大夫說道:“那就有勞孟大夫為我舅子治傷了。”
“王爺客氣了,這是老夫作為大夫治病救人的應有之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