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鼎等人正在散開之時,斜刺裡衝出了四名武官子弟,這四個人顯然已經迷失了方向。
竟然朝著湯鼎、鄧鎮、馮誠、傅正四人直接撞了過來,湯鼎幾人身負重甲,來不及閃躲。
直接被對方撞了一個滿懷,湯鼎幾人身上的鎧甲發出一陣刺耳的碰撞聲。
他們幾人失去了重心,齊齊朝著後方倒去。
這八人發出一陣重物落地的悶響,倒在地上的幾人,被摔的七葷八素。
陪兄弟參加武考的鄧鎮,是現場身份最高的幾人之一。
他廢了好半天勁才從地上爬起身,鄧鎮捂著發紅的屁股,對著四名肇事者破口大罵“連自己的位置都知不道,你們幾個的腦子是不是讓驢給踢了?”
看到鄧鎮發火,四名武官子弟的臉上滿是惶恐。
四人之中,最為年長的一人開口向鄧鎮求情“申國公息怒,實在是考試的時間太過倉促,弟兄們都來不及練習啊。”
他們大中午才接到要舉行武考的消息。結果吃完飯不到半個時辰,戰鼓聲起,通知他們到大教場集合。
被上峰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也難怪這群武官子弟滿肚子怨言了。
“陳二哥說的對,咱們連練手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拖上來丟人現眼了。”
“對啊,起碼也要給個五六天時間,先讓大家夥熟悉熟悉再談考試吧。”
“咱們一路舟車勞頓不說,還要來貴州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受罪。這罪誰愛受誰受,反正爺不伺候了。”
一名武官子弟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轉身正想走的時候,直接被湯鼎一腳踹了回去。
湯鼎罵道“你小子要是想死,可彆來連累大家夥啊。”
他們的位置離校台很近,高坐台上的朱樉聽的非常清楚。
他直接拍案而起,對著台下罵道“你們這一大幫酒囊飯袋,還有臉怪這怪那的?”
“平日裡一個個的都胡吃海喝,到了教場上就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
他一發聲,台下立刻變得鴉雀無聲。
秦王的威名在大營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彆說是這幫武官子弟,哪怕是他們的父輩來也不敢在朱樉麵前饒舌。
朱樉罵完以後,對著何福說道“阿福啊,讓這幫飯桶好好看看兄弟們表演。”
四十多歲的何福當眾被朱樉喊了小名,他不但不惱,反而滿臉喜色。
領導叫你小名,那不是把你當成自己人了嗎?
“末將遵命。”
何福走到台前,對著台下的營官們一揮手,各營千總向著自己所在的方陣大聲呼喊,隨著了望台上的旗幟不斷變幻。
戰鼓聲起,那些圍坐在草地上的士卒們齊齊起身,還有站在前麵看熱鬨的人群向著自己的方陣集合。
台下淩亂的步伐漸漸變得整齊,何福命親兵在台上點燃了一炷香。
等到這柱香剛好燃到頭,剛才聚集在一起的二十多萬人,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個又一個的方陣,一眼望過去,到處都是井然有序。
台上的朱樉看到這一幕,感到十分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