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小的時候,老爹朱元璋一身心撲在大哥朱標身上,對他這個二兒子不聞不問。
那時候的他,拚命想要做出成績來吸引老爹的注意。
現在長大了,老爹朱元璋開始在他的身邊布置眼線,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這讓朱樉感到十分不爽,人就是這樣矛盾的生物。
聽了朱樉的話,朱文正向他解釋道“四叔重視你,才會派人盯著你。歸根結底還是害怕你會犯錯,你要想想彆的皇子還沒有這個待遇了。”
朱文正說的也是實話,朱元璋一向愛憎分明,對於他喜歡的皇子大小事都是事無巨細的關心。對於他不喜歡的皇子,那就是幾乎不管不問,從小放養。
對於老朱的性格,朱樉當然一清二楚。
一想到朱元璋跟後世那種大家長一樣,在子女的房間裝上攝像頭,二十四小時都恨不得在身後跟蹤。
他就感到一陣惡寒,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種才不是什麼父愛,分明是偷窺狂老變態!
朱樉搖了搖頭,說道“驢兒哥,你說的我都知道。我就是覺得老頭子這種關心的方式讓我渾身都不自在而已。”
朱文正忍不住長歎一聲,“可憐天下父母心,四叔關心子女的方式雖然過激了些,又何嘗不是一種父愛呢?常言道子不言父過,賢弟你忍忍就過去了。”
朱樉不滿的說“彆人都是父愛如山,到了我這裡就變成了父愛如山崩地裂。這種命運操縱在彆人手裡的感覺讓我實在是不爽利,哪怕那個人是我的生身父親。”
彆的皇子,譬如燕王朱棣做夢都想讓自己的父皇多看他一眼。朱文正覺得朱樉純粹閒著無事自己作,身在福中不知福。
朱文正意味深長地說“賢弟啊,為兄現在算是知道了。你跟四叔歸根結底都是一種人。”
朱文正的話讓朱樉有些不解,他問道“驢兒哥,你說清楚啊。我跟老頭子是哪一種人啊?”
朱文正笑著解釋“你們啊,都是不甘心屈於人下,控製欲極強的那種人。”
聽了這話,朱樉頓時不乾了。他厚著臉皮說道“驢兒哥你說的這話好沒道理,我又不跟老頭子一樣喜歡成天到晚在彆人家裡盯梢。”
在朱樉看來,朱元璋要是生在了後世,一定是那種被警察抓起來的偷窺狂。他太喜歡窺探彆人的隱私,實在是太變態了。
這樣沉重如山的父愛,隻會讓朱樉感到一陣窒息。
剛才他倆都是演戲,實際上連身上的皮都沒擦破。
朱文正一臉無奈,他向朱樉問道“對了,賢弟,你剛才說的會開出一個讓四叔無法拒絕的條件,那個條件到底是什麼?”
朱樉負手而立,裝出了一派高人風範,他對朱文正說道“你彆問,你隻要知道山人自有妙計就對了。”
朱樉越是搞起了神秘,朱文正就越是好奇。他拉著朱文正的胳膊說道“好賢弟,在為兄麵前,你就彆賣關子了。”
“你且附耳過來。”朱樉對著朱文正招了招手,朱文正朝著他那邊挪了挪屁股。
朱樉趴在朱文正的耳邊,小聲耳語了一陣。
朱文正聽完,他的眉頭微皺,似乎不太看好朱樉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