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閱卷宗需要登記,登記本裡的內容人人都能看到,這並不是什麼需要保密的信息。
所以羅珊很自然的就說了:“有啊,小武也查了,怎麼了?”
小武全名叫做武永昌,雖然羅珊叫他小武,但他實際上已經快三十歲了,是老街公安分局的一名戶籍公安,主要負責戶籍工作,而徐英傑是案件公安,主要負責辦案的。
因為案件公安跟戶籍公安的辦公場所不在同一個地方,所以徐英傑跟武永昌的並不算很熟,隻是見麵點頭問個好的關係。
徐英傑覺得奇怪:“武哥?他一個戶籍公安為什麼要查這份卷宗?”
羅珊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局裡也沒規定說不讓戶籍公安查案件卷宗。”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珊姐。”
告彆了羅珊,徐英傑將秦錚帶回自己所在的辦公室,說道:“秦同誌,這就是當年葉家偷換案的宗卷,你看看吧。”
秦錚接過宗卷,卻沒有立刻打開,而是先問徐英傑,那位跟在他屁股後麵查宗卷的小武是什麼底細?
徐英傑回答道:“他叫武永昌,是我們局裡負責戶籍工作的公安,我跟他不熟,隻知道他家是淡水路的,有個在房管局當房改員的姐夫。”
秦錚若有所思的說道:“你覺得這個人有沒有問題?”
“呃……”徐英傑雖然也覺得這個人的行為值得懷疑,但好歹是一個單位共事的沒同僚,心有懷疑是心裡的事,倒是不好說大喇喇的直接說出來。
他含糊的說道:“哪種可能都有,也有可能隻是一時好奇,這不好說。畢竟,往常我也有過突發奇想查閱以前某個案子卷宗的時候,這不能作為懷疑的依據。”
秦錚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我先看卷宗。”
當年的辦案人員將案件卷宗書寫的很規整,秦錚一頁一頁翻看下來,差不多也將十幾年前的事發時的前因後果了解清楚了。
總的來說,這樁調換嬰兒的案子,就是一樁因為女人的嫉妒心引發的人間慘劇。
證據和口供都很詳實,唯一缺少的,就是沒能找到當初參與調換孩子的另一位當事人。
當然,這並不能怪當年的辦案人員不夠認真負責,畢竟盧音為了不讓自己泄密,連對方的身份都沒問,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抱走孩子的人是誰,更彆提向公安交代了。
秦錚仔細翻看當年的口供,雖然大概的過程已經聽葉元章夫婦說過了,但具體的細節,到底沒有盧音口供上寫的詳細。
他仿佛自虐般,逐字逐句將盧音的口供看完,臉上保持著平靜,但袖子下緊握的拳頭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洶湧澎湃。
秦錚手指的關節泛白,捏的咯咯作響,仿佛在發出無聲的抗議,又像是在壓抑著即將爆發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