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喬抱著心心站在家屬院門口等了一會兒,和高倩約好的另外兩名軍嫂也來了。
一位名叫夏荷,約莫二十五歲上下,短頭發,圓臉蛋,長得很麵善,大約還在哺乳期,胸部鼓鼓脹脹的,所以總是不自然的抬手去遮,顯得人有些局促,不太大方。
另一位叫王麗,長頭發,長臉蛋,顴骨有點高,看起來有點嚴肅,她和高倩年齡相仿,也是三十來歲。
倆人的丈夫都是跟高倩的丈夫邵輝是一個團裡的,職級也都差不多。
高倩作為中間人,互相給雙方介紹。
雲喬年紀最小,便主動喊人:“夏嫂子,王嫂子。”
王麗應了一聲,反倒是那位名叫夏荷的女同誌沒有說話,還一個勁的偷瞄雲喬,盯著她的臉看。
雲喬被她盯得表情都有些自然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半開玩笑的問道:“夏嫂子,我臉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高倩率先搶答:“沒啊,我看你臉上乾淨著呢,沒東西。”
夏荷則欲言又止:“秦,秦同誌,你是不是改過姓?我看你特彆麵熟。”
“嗯?”雲喬眉毛一挑,“你怎麼知道?”
改姓的事她沒主動在家屬院說過,大夥兒都以為她一直都姓秦呢。不過她們也沒刻意保密,有心人隻要一打聽就能打聽出來。
夏荷問:“你以前是不是姓葉?”
雲喬點了點頭:“對。”
得到肯定的答複,夏荷臉上的表情先是肉眼可見的放鬆下來,隨即便換成了高興的神色。
她一把抓住雲喬的胳膊,激動的說道:“秦同誌,能在這邊遇見你真是太巧了,我都沒想到有朝一日還能再見你。你還記得我嗎?”
雲喬仔細的打量著夏荷的臉,努力回想了半天,還是感覺十分的陌生。
她搖了搖頭,說道:“抱歉啊,我不記得了。夏嫂子,我們以前見過嗎?”
“見過的。”夏荷連忙說道:“兩年前的十月份,在滬城開往哈市的56次列車上,你曾經幫助過一個高燒驚厥的孩子退燒。我這麼說,你能想起來嗎?”
兩年前記憶並不算久遠,火車上的救人的經曆,縱觀前世今生,也是她人生中極特彆的經曆,雲喬當然還記得。
她隻是忘了當時那對母女的模樣。畢竟萍水相逢,所以並沒有刻意銘記過她們的長相。
此時被夏荷一提醒,經曆和人臉便對上號了。
雲喬笑著說道:“夏嫂子,我想起來了,所以當時你是帶著女兒來這邊隨軍的?”
夏荷點頭:“對。就是因為頭一次出遠門沒經驗,半路上孩子突然發高燒,渾身抽搐,差點把我嚇死,幸好遇到你,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雲喬詢問道:“孩子後麵沒事了吧?這兩年有沒有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