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喬著急的穿過人群,跑到秦錚的麵前,關切的問道,“哥,你怎麼樣?沒受傷吧?”
秦錚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雲喬接著說道“快回家換衣服吧,河邊風大,你這全身都濕透了,千萬彆感冒了。”
秦錚‘嗯’了一聲,腳下卻沒動,他的目光穿過人群,落在剛剛被救上岸的男孩身上。
男孩嗆了水,瀕死的感覺嚇得他直哭,被她媽媽抱在懷裡,不停的發抖。
男孩爸爸環顧四周,憤怒的說道“姓陸的那個小兔崽子呢?”
“有爹生沒娘教的東西,小孩吵架打架,這都是無所謂的事,一言不合就把人往水裡推,這是要把人害死!”
“從小心思就這麼歹毒,以後還得了?!!”
“老子今天非得宰了他!算是為民除害了!”
男孩爸爸一邊說一邊往外抽自己褲腰上的皮帶。
兒子差點在自己麵前被淹死,但凡當父母的都咽不下這口氣!
男孩脫離了危險,她媽媽這時也反應過來要追究罪魁禍首,這才發現,姓陸的那小子早就跑了。
這時,一個中年女人開了口,驗證了她的猜測。
“陸明那熊孩子早跑了。趁你們下水救人,沒人注意他,跑的時候還順走了你家水桶裡最大的那條魚。”
“艸!”男孩爸爸氣的要罵人“我上他家裡找他去!”
“無法無天了這小比崽子!我就不信沒人管!”
男孩爸爸收起皮帶,先找人把老婆孩子送到醫院檢查,自己則糾集了一幫人,去陸明家找罪魁禍首,一排十幾號人,浩浩蕩蕩。
當事人一走,人群也漸漸散去。
出了落水的事兒,雲喬他們也不想抓魚了,秦錚也要回家換衣服,正好一塊回去了。
何霆鈞剛剛聽著‘陸明’這個名字耳熟,總覺得在哪裡聽過,便問了雲喬一下。
雲喬說道“熊孩子陸明,他媽媽是劉停女,前幾天剛因為亂傳瞎話跟梁茵吵了一架,現在還在婦聯學習班上課呢。”
雲喬一說,何霆鈞想起來了。
“是他呀,我記得他還罵過圓圓,跟你打過一架。”
雲喬‘嗯’了一聲“這母子倆都不是好的。典型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何霆鈞‘嗯’了一聲,說道“陸明這小子故意推人落水,差點把人害死,這情節實在太惡劣了,家屬院他們肯定是待不住了。”
雲喬聞言,驚訝的抬起頭,看向何霆鈞,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會被趕走?”
何霆鈞點點頭“對。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且屢教不改,行為上已經觸碰紅線,組織上肯定不會放任他們再留在駐地。驅逐出家屬院隻是最基本的,她們母子要是不走,陸家旺就得被他們連累走。”
“陸家旺一塊走了也好。”雲喬輕哼一聲,說道“都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陸家旺一個大男人,連媳婦孩子都管不住,還平什麼天下?不如早早的回家種地。”
何霆鈞忍不住笑了一下,糾正道“你說錯了,陸家旺就算回家也不會種地了。他是營長,參軍將近二十年,立過不少功勞,轉業分配工作,能進縣城的公安局,就算是當不了局長,副局長還是可以的。”
“他當局長……”雲喬一想起來劉停女和陸明的那個德行,就忍不住撇嘴,“那局長家屬知法犯法,他這個局長能秉公辦案嗎?”
“這很難說。”何霆鈞若有所思地回答,“不過,陸家旺人挺正直的,如果他真的進了公安局,為了樹立公正嚴明的執法形象,還是能下定決心管好家人的,不然,光是群眾的唾沫星子都能噴死他。”
“得了吧。”雲喬可不看好陸家旺。
“他人是正直,但他脾氣太直又太愣,管不住劉停女一點。劉停女歪心眼又多,她要是陽奉陰違,胡攪蠻纏起來,陸家旺可一點法子沒有。他在家裡要是說話好使,陸明也不會歪成這個樣子。”
“這倒是個問題。”何霆鈞歎了一口氣,“希望他能早點立起來吧,彆因為家庭的原因,把自己半輩子的努力都給毀了。”
同為軍人,陸家旺能一路走到營長的位置不容易,他希望陸家旺能走的遠一點,被家庭連累的不能寸進,實在是太可惜了。
秦錚卻道“毀了也是活該。子不教父之過,他教育不好孩子,就是往社會上輸送禍害,害人又害己。”
兩個人的觀點明顯不一樣,這個問題再聊下去肯定要吵架。
何霆鈞便隻是笑笑,沒接話,進而轉移了話題,聊起了彆的。
一塊回到家屬院,秦錚回後麵胡同換衣服,雲喬跟何霆鈞沒跟著去,提著水桶回了家。
看見他們這麼快就回來了,馮娟有些意外“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雲喬,你遇見你哥了沒有?他剛剛去河邊找你們了。”
“遇見了,但是出了點意外,就提前回來了。”雲喬把河邊發生的事兒跟馮娟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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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娟聞言,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語氣也特彆的氣憤“這是殺人!陸明這個熊孩子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他家裡怎麼也不管管?”
因為當初陸明當初罵圓圓的事兒,馮娟本來就討厭他,這件事一出,她對陸明的厭惡更是不加掩飾。
雲喬說道“三歲看老,這陸明都十來歲了,他家裡想管也得管得住才行。”
“家裡管不住,就讓組織管!”馮娟冷哼一聲“把這事鬨到組織上去,他就知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