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那還挺不錯的呀。”雲喬聞言眼前一亮,笑著跟鄭文靜說道“這樣,等將來你家季平成了大導演,他拍戲,你演戲,不正好嘛!到時候你們倆就是文藝界冉冉升起的最佳夫妻檔組合新星。”
“哈哈哈,季平也是這麼跟我說的。”雲喬的話簡直說進了鄭文靜的心坎裡,她笑的合不攏嘴,說道“季平說,他心裡已經有想拍的片子了,還說這個片子最理想女主角就是我,到時候立項了,他欽定我去演他的女主角。”
“到時候你就是他的禦用女主角!”
雲喬笑道“挺好挺好。看樣子過不了幾年我就能在電影院看見你了。”
“應該是,反正我是覺得這一天應該不會過去太久。”
說話間,鄭文靜已經帶著雲喬走到了電影製片廠家屬院的區域。
六層高的家屬樓,鄭文靜和季平的家就在四樓的中間。
穿過長長的公共走廊,鄭文靜帶著雲喬走到自家家門口。
“呐,這道門後麵就是我家。”
鄭文靜用鑰匙打開門,從屋外看不出什麼來,因為所有人的外門都是一樣的,但隻要推門進屋就能一眼看出鄭文靜家的不同,整個空間文藝氣息很濃鬱。
進門是個小客廳,大開間裡麵隔出了餐廳和廚房,往右是連在一塊的臥室和書房。
雖然總共隻有兩間,但布局分布合理,邊角利用率也高,整個空間看起來很寬敞。
房間裡裝了墨綠與咖啡色撞色的窗簾,牆上掛了好幾幅深色係的油畫,雲喬不懂得欣賞藝術,但這並不妨礙她覺得這幾幅畫畫的好看。
除此之外,屋子裡還擺放了很多綠植,整個屋子每一個角落都漂亮的猶如電影中精心布置的畫麵。
鄭文靜注意到雲喬落在油畫上的目光,笑著介紹道:“這幾幅畫是季平托他在美術學院教書的朋友畫的,好看吧?”
雲喬點頭:“好看。”
她由衷的讚歎道“文靜,你家真漂亮。”
鄭文靜驕傲的說道“都是季平布置的。他從小在電影製片廠長大,耳濡目染,特彆有藝術細胞。”
“看得出來。”雲喬問她“你家季平拍戲去了?”
鄭文靜點點頭“對。他前段時間進組了,拍的是一個抗戰戲,現在人應該在郊區農村那邊,一周才能回來一次。”
雲喬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你呢?”鄭文靜問她“上次在電話裡說的不太清楚,當時我急著去上班,著急忙慌的也沒來得及仔細問你。所以你這次來京城,是過來探親呢?還是以後都不走了?就定居在這邊了?”
“以後都不走了。”
雲喬解釋道“何言爸爸的工作調動到京城這邊了,我們這次帶著孩子們一塊過來,就是打算以後就在這邊定居下來的。”
“那你們的戶口也一塊遷到這邊來嗎?”鄭文靜問“你家何營長是軍官,級彆也挺高的。隨軍的話,你和孩子們的戶口應該好解決。”
雲喬搖搖頭“他這次進的單位不能隨軍,我和兩個孩子的戶口走的是我爸爸的那邊的關係,他給想的辦法。”
秦林老了,脾氣也不像剛認親那會兒那麼固執了。
雲喬覺得,這事如果換做是五年前發生的,老爺子指定做不到這個份上。
人越老越怕孤獨,所以相應的,他也向現實做了很多的妥協。
那麼剛硬的人,強橫了一輩子,最後竟也願意為了她們母子的戶口低頭求人幫忙。
“不管是叔叔想的辦法還是隨軍,隻要戶口能遷過來就好。最近幾年,京城的戶口卡的越來越嚴了,結婚都入不了京戶,要等好幾年。”
鄭文靜又問“那你的工作是怎麼解決的?”
“工作的事情先不著急,我先玩一段時間,輕鬆輕鬆。”雲喬淡淡一笑,說道“反正孩子爸爸掙得不少,養我們娘仨還是綽綽有餘的。”
距離高考還有一年,這一年與其出去工作掙那仨瓜倆棗,不如在家好好複習準備高考。
考個好學校比什麼都強。
鄭文靜也點頭說道“那確實。軍官的工資水平是最高的。”
“上戰場危險嘛。”雲喬唇角彎了彎,垂眸說道“軍人的腦袋都是彆在褲腰帶上的,平時都在部隊裡又不能顧家,工資要是再不高,那還得了?總不能讓咱們的人民子弟兵流血又流淚,寒了家屬的心。”
“是這個道理。”鄭文靜說。
“不說這個了。”雲喬笑起來,目光落在鄭文靜的肚子上,問道“文靜,你跟季平結婚也有三年多了,準備什麼時候要孩子?”
“我和季平都挺想要的,平時也挺努力。”鄭文靜歎了一口氣,發愁的說道“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孩子一直沒來。”
雲喬問“去醫院看過了嗎?”
“看過兩回。”鄭文靜說道“醫生每次都說,我們倆身體挺好的,都沒啥毛病,讓我們倆順其自然,不要著急。”
“那就順其自然唄。”雲喬笑著捏了捏她的手,安慰她道“可能是孩子跟你們夫妻倆的緣分還沒到,緣分到了自然而然就來了,你不要有太大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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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也是這樣跟我說的,說是緣分沒到,讓我彆焦慮。”鄭文靜笑道“她還跟我舉例,說在她單位就有一對夫妻,結婚十來年了都沒孩子,吃藥打針什麼辦法都用了,看了不知道多少個醫生,結果還是沒要上。誰知道倆口子最後都放棄了,準備抱養一個回來的時候,竟然又有了。”
“她勸我放寬心,說不準哪天孩子就來了。”
雲喬點頭,讚同的說道“文靜,阿姨說得對,你就是要放寬心才行。人的身體器官是能感知到你的情緒的,受情緒的影響,有時候越是緊張焦慮,越不容易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