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之後。
大將軍李奇對其他人道:“城防暫且交給諸位李某去去便回。”
不等他人反駁,李奇下城騎馬直奔皇宮而去。
此時的大寧皇宮防務如同虛設,隻有了了數隊人馬,真是不禁讓人感歎。
簡單的通報過後。
一名太監便將李奇引入宣室殿內。
“愛卿此時前來,難不成外城有異變?”
李奇抱拳行禮說道。
“陛下放心,那城外的賊子想進城,必先踏過微臣的屍體。”
說到這裡,楊付這才鬆了一口氣。
“那愛卿此時前來到底所為何事?”
隨後李奇將兵力不足一事,如數向楊付陳述了利害關係。
大殿內陷入短暫的寧靜之中。
楊付來回走動身體,眉頭緊皺似乎在抉擇什麼事一樣。
李奇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
過了一小會,楊付停下了腳步。
“罷了罷了~事到如今,朕還有什麼顧慮。”
“大將軍聽令,朕命你到城內強征可戰之人,非常時期行非常手段,若有阻擾者一律按通敵叛國罪論處,大將軍千萬要給朕守住,洛陽王的大軍還有不到七日便可到達京城,到時危機自會消除。”
楊付假意給李奇注射了一份鎮定劑。
事實上他也不清楚陳一羊究竟在何地方。
李奇領命告辭。
等他走後,宣室殿又隻剩下楊付一人。
此時說他是孤家寡人一點也不為過,隻因他當初太狠,把自己的兄弟殺的乾乾淨淨,如今連個最親近的人都沒有。
太子因為他娘舅家一事,也被他禁足在東宮內。
楊付癱坐在太師椅上,眼中再無往日的光芒。
不論勝與敗。
剛才他的一番言語,讓他輸的徹徹底底,同時也得罪了那幫士族們。
這些人把利益看的比什麼都重,想薅他們的羊毛,等同於要他們的命。
自李奇出宮之後。
他就立馬開始派人,強征京城中的所有男子。
目標三萬人。
就連丞相府也未能幸免。
“父親,孩兒不明白表哥他到底什麼意思?”
丞相蕭橫聽後,怒斥他大兒子蕭剛道:
“多嘴~陛下的決策豈能是你能揣摩的,一切按大將軍的意思辦。”
“可是父親...”
蕭橫狠狠瞪了一眼他兒子。
後者見自己的父親有些微怒,隻能乖乖照做,不過他留了一個心眼,將府中一些老弱病殘者全都交了出去,青年壯漢一個也沒送出府。
前來辦事的士兵,見到了一幫毫無戰鬥力可言的人,也很無奈,但人家丞相到底還是出了人,相比一些不肯配合的士族官員,要好上不少。
算了!領回去交差便是~
與此同時。
全城大大小小的地方,均是如丞相府這般模樣。
有的明麵上看似給人了,實則全是戰五渣。
有的則是反對,與前來強征的將領士兵反正爭議。
更甚至還大打出手,傷人性命。
如今皇帝旨意形同虛設,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夜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從楊付放出旨意後,金陵城就不平靜了,如此一直持續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