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廖廖的內心深處,總是覺得蟲皇的目的遠非如此單純,似乎還有許多事情蟲皇並未向廖廖解釋清楚。並且,廖廖隱約嗅到了一絲陰謀的氣息。廖廖並未立即回絕蟲皇的提議,而是回應道:“給我一些時間思考一下吧!”話音剛落,他便毅然決然地切斷了與蟲皇之間的精神聯係,緊接著睜開雙眼,借助光腦控製飛船的力量開始仔細觀察起蟲巢內的一舉一動。
這一看不要緊,眼前的景象令他大驚失色。原來,就在他與蟲皇建立精神聯係的短暫時間裡,飛船的四周已然被蟲族的士兵重重包圍,他們將廖廖的飛船圍堵得嚴嚴實實、水泄不通。這些蟲子在飛船周圍張牙舞爪,近距離觀看實在令人心生厭惡和恐懼之情。這些蟲子一個比一個龐大,最小的一隻螳螂士兵也足有兩三米高、五六米長。而那些體型較大的家夥甚至比廖廖的飛船還要大上一圈呢。
廖廖低聲罵道:“蟲皇這是想乾什麼?逼宮嗎?”光腦回答道:“很明顯啊!他是在給你施壓。”廖廖心中暗罵一聲,他當然看得出蟲皇的意圖,但這種被逼到牆角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此時此刻,廖廖深知自己正處於蟲巢之中,孤身一人直麵蟲族的威脅。他明白,越是關鍵時刻越需要保持冷靜。於是,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雙眼,努力調節著呼吸節奏,試圖讓內心平靜下來。他一直以來都有一個習慣,那就是在遇到棘手問題時,喜歡與他人探討交流,以便拓寬思路。然而此刻,身邊唯有光腦陪伴。
儘管光腦有時顯得有些嘮叨,甚至像個話癆一般喋喋不休,但廖廖還是決定在腦海中再次向光腦講述了一遍他與蟲皇之間的對話,並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我總有一種感覺,蟲皇的舉動並非我們表麵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他希望通過與光腦的溝通,能找到一些被忽略的細節或更深層次的含義。畢竟多一個人思考,便多一份可能。而光腦作為智能助手,或許能夠提供不同尋常的見解。廖廖期待著光腦能給出一些建設性的意見或者新的線索,幫助他解開蟲皇此舉背後真正的動機。
光腦語氣嚴肅地說道:“這蟲皇實在是太過狡黠,表麵上看起來像是在幫助你返回故鄉,但其實它是想利用你對家人的思念之情,來迫使你與它合作,從而打開能夠讓它回歸的蟲洞。不過,隻要我們保持冷靜,全麵地思考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那麼想要識破蟲皇的陰謀詭計以及其真實目的並非難事。”廖廖聽後連連點頭,表示認可光腦的分析,並說道:“那你就幫我好好地分析一下吧!我現在非常需要一些好的建議!”光腦也毫不猶豫地回應道:“你們人類心思最為複雜多變,就連已經存活了上億年之久的蟲族中的蟲皇,其心眼恐怕也比不上你們人類中的任何一個人。有句老話說得好,‘沒有好處的事情誰會去做呢’!所以,隻要我們仔細思考一下,蟲皇通過這種做法究竟能夠獲得什麼樣的利益?如此一來,便能夠大致猜出它的真正目的了。此外,我們還需要認真琢磨一下,它目前正麵臨著怎樣的困境?又是什麼原因導致它不得不采取這樣的行動呢?”
廖廖聽到光腦的分析,腦海裡頓時有了些頭緒,他沉凝片刻之後,開口說道:“他剛才和我抱怨說,它們這個時空的蟲族,在穿越到這個時空中的時候,並沒有攜帶任何一隻母蟲過來。這直接導致了它們無法像以往那樣自然繁殖,隻能通過利用人類來協助它們產卵。然後,它們再延續蟲族自身的繁殖模式,才得以發展成如今這般龐大的蟲族規模。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這些蟲族當中,竟然幾乎全都是低能兒般的存在。無論它們怎樣竭儘全力,都始終無法成功孕育出具有高度智慧的蟲族個體。至於找我前來的原因,則是希望我能夠幫助它們攻克這個棘手的難題。”光腦聽聞此言,若有所思地回應道:“嗯,經你這麼一說,確實浮現出了兩個關鍵的疑問點!其一,為何在這個特定的環境下,它們會遭遇如此困境呢?其二,既然涉及到蟲族自身的繁衍問題,為何它們不尋求其他蟲族成員的幫助,反而要將希望寄托於你這樣一個人類身上呢?”
廖廖沉思片刻後,緩緩開口道:“實際上,關於你所提到的第一個問題,我剛才已經思考過了,並大致推斷出它們之所以都是低能兒的緣由。然而,由於缺乏確鑿的證據來支持這一觀點,我並未將其表達出來。”聽聞廖廖所言,光腦好奇地追問:“哦?那麼請分享一下你的分析吧。”
廖廖接著闡述道:“依我之見,它們必定是觸犯了人類近親繁殖的禁忌。眾所周知,近親繁殖會增加隱性遺傳病的發生幾率以及某些多基因遺傳病的發病風險,這幾乎是每個地球人皆曉之事。然而,蟲族與人類之間的戰爭已持續了億萬年之久,如此淺顯的常識,它們理應心知肚明才對。難道說,蟲皇自身對此了然於胸,但當初他那樣做實則是出於無奈?如今,他希望借助我之手來攻克這個難題嗎?”
光腦的聲音平靜地傳來:“你說得一點兒也沒錯!通過對這些蟲族士兵的全麵掃描和深入分析,我發現它們的基因結構確實顯示出了明顯的近親繁殖特征。這種基因衝突在最初妲己的後代身上並未出現過。蟲皇與當地原住民女**配後,誕生了第二代蟲族,這些蟲族身上融合了人類和蟲族的雙重基因。然後,蟲皇又與第二代母蟲繼續交配,產生了後續的其他蟲族個體。按照你們人類的道德準則來看,這簡直就是父親與女兒之間的**和近親繁殖行為,要想孕育出具備高度智慧的後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儘管蟲族的基因本身並沒有近親繁殖的限製,但蟲皇卻忽視了人類的基因同樣會被遺傳給它們的蟲族後裔。如此一來,導致了它們的後代雖然擁有強大的戰鬥能力,卻成為了一群缺乏思考能力、毫無頭腦可言的蟲子罷了。”
廖廖點點頭,接著光腦的還往下說道:“蟲皇估計早就發現了這個問題,但是苦於它們這支蟲族從他錯誤行為開始,就注定了有這樣的結局。他想著試圖去解決這個問題,但是天機大哥他們將這裡的原住民人類快速的遷移遠遁,讓蟲皇失去了改變基因的可能。當蟲皇再次找到天機大哥他們的時候,人類的實力已經發展成為能與他們抗衡的的地步了。他們蟲族除了進攻人類就彆無他法,但是越是進攻就越遭到人類強烈的抵抗。就這麼,雙方都為了生存而拚死戰鬥,最終陷入了不死不休的局麵。直到我穿越時空來到這裡。”
光腦接著廖廖的話繼續分析道:“你之所以會被蟲皇感應到,完全是因為你身上有著蟲女妖皇留下來的精神烙印啊!這可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呢!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蟲皇才得知了他妹妹——蟲女妖皇居然還活著。於是乎,他仿佛看到了一絲改變基因的曙光。畢竟,如果能夠成功地改變基因,那麼對於他們來說,絕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而你,恰好成了他們眼中的關鍵人物。他們利用了你對家鄉的思念之情,輕而易舉地將你哄騙到了這裡。說到底,他們不過是想要借助你的力量,幫助他們擺脫目前所麵臨的困境罷了。”
光腦的一番話語,猶如醍醐灌頂般讓廖廖瞬間恍然大悟,他語氣堅定地說道:“目前來看,若要改變他們基因似乎隻有兩種方法可行!其一便是讓我同他們的母蟲交配,如此一來便可為其後代注入全新的基因。然而,我們盤古神族自身能力越是強大,其繁衍後代的能力就愈發微弱。很何況,以我神皇的實力,他未必能強迫我去做我不想做的事情。彆看我和他在精神力上的比拚隻是打了個平手。但是在真實的世界裡,他未必是我的對手。想必蟲皇也深知在我身上打這種算盤並不現實,所以既然這條路走不通,那就隻剩下最後一個法子了,那就是等建立好蟲洞後,他再絞儘腦汁從我們所處的時空中設法獲取妲己蟲族或者其他種族的基因,進而實現對他們蟲族現有基因的改良。”
光腦立刻表示讚同,但廖廖的臉色卻沉了下來,他皺起眉頭,深沉地說道:“如果蟲皇的野心僅限於此,我倒不會太過擔憂。然而,恐怕他的野心遠遠不止如此。你想想看,蟲族擁有穿越時空的能力,可蟲皇為何至今仍未能建造出返回的蟲洞呢?原因就在於他們缺失了我們那個時空的坐標。儘管我並不知曉當年的蟲族是如何抵達我們的世界的,但可以推斷出,蟲皇必定企圖借助我與妲己之間的感應力來獲取坐標。一旦他成功改良了基因,便會源源不斷地將這些蟲族大軍傳送回我們的世界。”
光腦聽聞後驚訝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蟲皇打算回到我們的世界,並率領經過基因改良後的蟲族軍隊,對我們的世界發動侵略嗎?”廖廖輕輕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回答道:“不!你還是低估了蟲皇的野心,他妄圖同時征服兩個世界!”
光腦似乎已經得出了結論,語氣堅定地說著:“對對對!這絕對有可能!在這個時空裡,蟲族除了蟲皇之外並沒有其他擁有高等智慧的個體存在,但就是在這種條件之下,居然能夠將老牌的盤古神族逼迫至如此窘迫之境。若是再給予它像妲己她們那樣的高智慧蟲族個體,那我們兩個世界恐怕都無法與之抗衡啊!這實在是太可怕了!真是萬萬沒想到,蟲皇竟然如此殫精竭慮,其最終目的竟是想要占領兩個時空的世界。”光腦的這番話,連它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更彆提一旁的廖廖了。倘若蟲皇真的存有這般野心勃勃的念想,那此時此刻的廖廖簡直就是在與虎謀皮。
光腦緊接著又道:“假如真如我所料想的這般發展下去,一旦蟲皇和妲己雙方的蟲族軍隊彙聚合一,我們便幾乎不可能與它們相抗衡了。”聽到這裡,我輕輕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妲己絕不可能會和蟲皇聯手合作的!”
光腦卻說道:“怎麼不可能?要知道它們可是親兄妹啊!”廖廖輕笑兩聲,語氣之中帶著幾分不屑地說道:“先不說妲己她們那支蟲族已經完全被我所掌控,我隻需要一個念頭,就能夠輕易決定她們的生死。單單就蟲族本身而言,它們有著極強的領地意識,這一點就注定了妲己絕對不會再與蟲皇聯手,更不會允許蟲皇侵犯她的領地。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若是她們的母親尚在,或許還能壓製住兩人,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但如今局勢已然改變,蟲皇和妲己又豈會甘心屈居於對方之下呢?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光腦的聲音異常堅定,仿佛它早已看穿一切:“你說得完全正確!蟲族之間的確擁有一種獨特的感應能力,但這絕不代表它們會被親情或情感所束縛。實際上,在我們穿越至此之前,妲己所在的蟲族便已遵循你曾為之設計的發展路徑前行。況且,妲己所領導的那一蟲族擁有的基因,早已遙遙領先於這個時代的其他蟲族。若讓他們參與進來,究竟哪方更為強大呢?這無疑是個充滿未知數的謎團!然而,既然我們已知曉蟲皇的大致意圖,卻又身陷重重包圍之中,那麼接下來我們應當如何應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