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內衛終於開口了,語氣沙啞:
“愛國者,我們是武器,烏薩斯的武器。”
“武器是沒有感情的,也沒有自己的思想,我們隻有命令,和執行。”
他繼續說著,身後的黑雪愈發急促:
“愛國者,烏薩斯的善舉和惡行並重,在你麵對我們的惡行時,你也要明白,烏薩斯需要我們,我們才會存在。”
“一個國家的存在遠非善惡二字可以衡量,若有人拿善惡來衡量一個國家的尺度,單純是種無知和愚昧。”
“愛國者,嘶……看來漫長的歲月讓你那顆堅如鐵石的心也會萌生童話般的想法,可是童話沒有盾和矛的守衛,隻是一枚脆弱到了極點的雪片。”
愛國者隻是如此回答道:
“夠了,內衛們。”
“這場戰爭已經打響,我選擇了感染者這一方,僅此而已,我要站到戰場的最後一刻,脊梁撐住感染者的胸膛,我要見到戰爭的儘頭。”
“美好的童話,也好,殘酷的現實,也罷。”
“我要見到這場戰爭的儘頭,我要見到這場,為了感染者而戰的戰爭的儘頭。”
內衛回應道:
“愛國者,我們所做的一切也同樣需要感染者的支持,我們的事業同樣正義。”
愛國者語氣鏗鏘有力地回應:
“正義?什麼是正義?是烏薩斯的旗幟迎風飛揚,還是數千名感染了礦石病的烏薩斯人在凍原上餓死逃荒?是感染者村莊裡摻著肮臟雪泥的土豆湯,還是烏薩斯帝國動輒三四個集團軍一擁而上的排場?!”
“你們憑什麼自詡正義?你們事業的儘頭可有感染者的位置?!”
愛國者的喉嚨在那一刻不再停頓而遲疑,他的發聲器官短暫地恢複了最後的正常。
“愛國者,我們是烏薩斯的武器,而武器是不會許諾的。”
“隻是我認為,感染者是烏薩斯本身就應該具有的力量,而正義?烏薩斯想要做什麼,那它一定就是正義的,正義永遠屬於烏薩斯。”
“愛國者也好,您麾下的盾衛也罷,各位都應當成為烏薩斯光榮的象征,反對烏薩斯的感染者當被烹煮活殺,而為烏薩斯而戰的感染者,就該被視為榮耀。”
愛國者麵對內衛的慷慨陳詞,回應的隻有冷漠:
“內衛,你的話語毫無價值,就連我所服務的仁慈的陛下也沒有接納感染者,如果你們真的能團結感染者,那麼就不會有戰爭。”
“你的語氣看似很有遠見,可不過隻是尚未遭受過命運的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