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彥吾咬牙切齒:
“——混賬!!”
“塔露拉從來不會這麼和我說話……不……我一開始聽暉潔和我說過……你是科西切那條老蛇?!從我女兒的身體裡滾出來!!”
塔露拉笑了,嗤笑。
“嗬,魏彥吾,從來就沒有什麼科西切,這裡站著的隻有塔露拉,塔露拉何時能被拆成兩半看,魏彥吾?這一次見麵之後,我發現你沒那麼自信了。”
“是因為你得了礦石病嗎?害怕有一天自己也會溺死在貧民窟的爛泥裡?”
魏彥吾大聲嗬斥道:
“你休想動搖我的信念!你這混賬!咳咳——!!”
“現在和我說話的是誰?是變質了塔露拉?還是另一個年輕的科西切?!”
塔露拉看著魏彥吾,說道:
“有意思,斥責我的所作所為,侮蔑我的人格,將我的記憶不斷地驅趕至我的眼前,可魏彥吾,你一切言語都抵不上二十年前斬龍劍刺穿我父親的痛。”
“是不是覺得這樣就能輕易地說服我?還是說你一直在按捺把我斬了的衝動,你的指尖和赤霄都在散發著紅光,魏彥吾,我知道,我一直知道。”
魏彥吾大聲咆哮:
“停下!塔露拉!!我不管你是塔露拉還是科西切!!你根本不知道你現在到底在做什麼?!你的舉止會把整個泰拉拖入戰爭的漩渦!!”
塔露拉再次嗤笑一聲,說道:
“可笑至極,魏彥吾,你們曾對外宣稱大炎百年之內不曾對外宣戰,那麼百年之前,大炎發動的戰爭又比烏薩斯要少上多少?”
“大炎和烏薩斯的條件本就並不對等,你們花了百年的時間占據了大陸上最豐沃的一片土壤,而我們花了百年以上的時間仍在輾轉雪原和凍土。”
“在這期間,我見過了太多,太多。”
“眾多生命在我的麵前消散,我因此傷悲,卻隻得前行,因為我知曉,我所服務的偉大國度,渴求鮮血,渴求死亡,渴求仁慈、寧靜與謙卑。”
“它先消失,而後得以重現;它先崩解,而後得以重建;它先暴卒,而後得以重生。”
“我行過鹽堿的平原,流血的山壑,紫色的沙漠,倒懸的天空,破碎的巨人顱骨,死靈哀嚎的毒窟,也不曾遭害。”
“因他的劍,他的疆土,他的仆臣,都拱衛我。”
【德拉克的劍上燃起火焰,烏薩斯的國土自她腳下而沸騰】
“至於……戰爭?”
“魏彥吾,我告訴你,我要的就是戰爭。”
“戰爭就是烏薩斯的犁,我們用它去修飭土地,它碾過的地方,好的,壞的,寸草不生,都將歸於烏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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