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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有一名離群的血魔。
他不參加家族的狩獵,也對血液興趣缺缺,唯獨憤恨這片大地的不公和殘暴。
他脫離家族,餐風露宿,日複一日,用他尖銳的獠牙去撕裂這片大地的惡行。
聚集在他身邊的人越來越多,有菲林,有佩洛,有烏薩斯人,有薩卡茲人,甚至就連薩科塔也被折服,天使願意與惡魔共舞。
但沒有一隻血魔願意追隨他。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朋友與日俱增,他的敵人也逐漸擴大到了整片大地。
他迎來了最後的戰役。
那一場戰役,沒有一刻休止地一直持續了七天七夜。
他倒下了,倒在所有戰士們的麵前。
戰士們紛紛割開自己的手腕,獻出自己體內的鮮血,他們的血液積少成多,彙聚成小小的溪流,那些血液流向了他。
血魔的血脈很特殊,也很尊貴,他理應排斥這些低等的血脈。
但他沒有,他努力地去吸納這些血。
他渾身上下的傷口因為吸納了不同種族的血液開始排異,這些傷口一次又一次地破裂,又一次又一次地結痂,愈合。
最後,這些痂已經不再脫落,它們覆蓋在這名血魔的身上,如同最堅實的甲胄,而那些多餘的血液則如同血管一般浮現其上。
這是給予,也是剝奪,這是力量,也是詛咒。
這名血魔最後殺死了所有敵人。
從極北之地的邪魔異種到深海之底的子嗣。
從薩爾貢的長生軍到大炎的十方禁衛。
從卡茲戴爾的王庭戰士到拉特蘭的教宗銃騎。
有人說,這名血魔最後終生被自己的血液所詛咒,再也無法進食鮮血,再也無法開口說話,再也無法看到一切事物。
也有人說,這名血魔最後戰勝了詛咒,戰勝了命運,戰勝了時間和死亡,他一直征戰到大地的儘頭,無數族群的血液如同河流一樣隨著他奔騰不息。
他一路奔赴追逐,直到海枯石爛,萬物終結。
……
蘭柯佩爾站在那裡,身後所有的戰士們在他的血液庇佑下安然無恙。
漆黑的血痂結成了厚重的黑色鎧甲,裹挾他的全身,蘭柯佩爾已失去雙目,但是和他對視的黑蛇卻能感到一股毛骨悚然的注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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