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蘭柯佩爾的話語,科西切隻是閉著眼睛再次端起桌上的紅酒輕輕小酌一口,說道:
“實際上,這隻是烏薩斯流淌曆史中的片縷塵埃,你對烏薩斯一無所知,蘭柯佩爾。”
“為了讓一個孩子開口把他們家私藏的一枚金條的位置說出來,我們的糾察隊把他的爺爺吊在拖車後麵活活拖死。”
“為了刺激伏擊在暗處的卡西米爾平原裡的騎士,我們將十名庫蘭塔嬰兒一個一個扔在裂獸籠子裡,任由它們在哭嚎中四分五裂。”
“為了……好吧,僅僅隻是為了讓我們的戰士在戰後得到一次發泄和能滿足,我們把拉特蘭一處浮空地塊的所有薩科塔抓起來,比誰在短時間內用彎刀從他們身體上剮下來的肉片多……”
科西切還沒說完,蘭柯佩爾就打斷了他:
“所以這讓你很驕傲?讓你暴虐而狠毒的心腸得到了自慰和滿足?你肆意驅使自己的國度散播恐怖和暴行,這就是所謂烏薩斯的意誌?”
“你憑什麼……你憑什麼可以把這種殘忍的事情說得如此輕描淡寫?!”
蘭柯佩爾厲聲喝道。
“啊呀,看不出來你潛意識裡的所謂的‘正義感’還頗足。”
“我剛剛一時還以為你是塔露拉那位俠肝義膽的妹妹呢。”
科西切聳了聳肩,半笑著看著蘭柯佩爾,說道:
“我不想說的太失禮,實際上,蘭柯佩爾。”
“【你永遠可以相信人類在殘殺他們同胞方麵的造詣】。”
蘭柯佩爾身體往前微傾,盯著科西切,回答道:
“是,我知道,人性之惡我已經目睹數次,我也對其下限不抱期望。”
“但我還是去你媽的!!”
蘭柯佩爾抄起一旁的西餐刀就朝著科西切甩了過去,可是這一次,飛射過去的刀具卻在離科西切眉心大概一公分左右的距離停住了,再不得寸進。
“……!!”
而蘭柯佩爾卻猛然發現自己不能動了,他隻能開口說話,卻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如同被無形的繩索牢牢捆死一樣固定在椅子上。
“看來你雖然曾是貴族,但你的餐桌禮儀卻欠奉。”
科西切甚至優雅地取下停在自己眉心的餐刀,切下一塊正在滴血的牛排,放入口中,細細咀嚼品味後才咽了下去。
“我不管你想對我說些什麼,或者像是‘教育’塔露拉一樣‘教育’我。”
蘭柯佩爾雖然已經不能動,但他還是死死盯著科西切,說道:
“但我不是下一個塔露拉,你休想操縱我,去做任何惡心的事!”
“我會去解放烏薩斯,讓他們不再受到暴虐的荼毒和愚昧的侵害!屍位素餐的庸人當滾下高台,被人民踐踏!而殘忍暴戾之人則將被高懸在烈日之下暴曬!滿嘴謊言的詐騙之徒當被拔舌噬目!”
“我會想辦法去建立一個真正的,人人都可以和平共處的……”
“烏薩斯!!”
科西切輕輕拿起左手邊的餐巾擦了擦嘴角殘留的肉汁,對蘭柯佩爾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