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蘭柯佩爾。”
華法琳說完,沒來由地眼神變得有些失落了一瞬,隨後語氣有變得有些釋然,開口對蘭柯佩爾說道:
“哈……不過說是故事……倒不是說是一段記錄更合適些吧。”
“……蘭柯佩爾,你會覺得,我給你講的這段記錄很無聊嗎?”
蘭柯佩爾搖了搖頭,果斷地回答:
“沒有啊,華法琳你講得雖然沒有太多情緒起伏,但是遣詞造句都頗為清晰,我仿佛都能完全帶入到當時的場景裡去。”
華法琳輕輕吸了口氣,才繼續對蘭柯佩爾說道:
“是啊,那是在博士還未被救出時,我和僅有幾名乾員所在切爾諾伯格邊陲提前開展的一項滲透和援護的機密任務。”
“在這之前,我被人稱作‘吸血怪物’……已經是百年前的事情了。”
蘭柯佩爾點了點頭,薩卡茲中的血魔一族的惡名遠揚,自己早已深有體會。
“我明白,血魔這一薩卡茲古老的血脈能極大程度地提升力量的上限,隻是因為這點就被人稱之為怪物其實都是理所當然的。”
“更何況,大部分血魔的戰鬥手法還有戰鬥目的……以及性格都非常……惡劣。”
所以蘭柯佩爾深以為然,點頭讚同華法琳的觀點。
“沒錯,血魔一族即使放眼整個薩卡茲族群,我們的力量也是數一數二的,我們的速度可以輕易裁割夜幕,灑下猩紅。”
“即使是一名最普通的薩卡茲血魔少年,並未成年,其鋒利的尖牙也足以輕易撕裂任何一隻瘤獸皮糙肉厚的脖頸,連同骨骼一起咬碎。”
“但是這樣強大的血脈也同時和血魔嗜血嗜殺,凶狠殘暴的社會性所直接掛鉤,這也是大部分我的同族所擁有的性格。”
“可是這樣就讓血魔中的少部分友善個體舉步維艱,甚至也被迫順從這種社會性,否則的話很難獨自一人生存。”
“……血魔就是這樣的東西啊,要是我身體素質弱上一些,就像是普通的菲林或者佩洛那樣。”
“那天晚上,隻是那孩子一發拍在我太陽穴上的板磚就足以要了我的命了。”
華法琳語氣複雜地對蘭柯佩爾說著,也對自己如此說著。
“不過總歸華法琳醫生您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