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
費德裡科隻是沉默,而蘭柯佩爾見此則有些疑惑地思忖起來。
“咦……?你沉默了呀?費德裡科?”
“怎麼你不說,‘停止這些沒有意義的言語,通緝犯阿爾圖羅了。”
“還是說,這一次你打算換一種打招呼的方式?那不如就像住在我家裡的那些年一樣……叫我一聲姐姐?”
她似乎根本沒有在乎自己性命的想法,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向蘭柯佩爾和脖子上那隻扼喉之手,甚至麵帶微笑地對費德裡科說道。
“哦?你是她的弟弟?”
而蘭柯佩爾頓時皺眉,自己也沒想到送葬人居然還有個姐姐?而且現在她還正被自己如同羽獸崽子一樣拎著手裡。
她沒有反抗——自己能看出來她腰間佩有一枚產自萊塔尼亞的施術單元,從表麵篆錄的咒文以及閃爍的光澤,不是一般的貨色。
當然,也可能是她察覺到,就算是自己反抗,也沒有任何效果。
“……請允許我用最符合當下情況的語句來闡釋她的身份。”
費德裡科·吉亞洛,也就是送葬人顯然不吃對麵打的親情牌,而是以一種都不能說是公事公辦,甚至有點程序化的說辭講道:
“阿爾圖羅·吉亞洛。”
“拉特蘭早在七年前就對你下達通緝令,你的源石技藝又一次引導了一場混亂,而且你並未經由本人許可。”
“依據拉特蘭律法,你的刑期會再次增加。”
言下之意,阿爾圖羅是受緝於拉特蘭的危險通緝犯,而費德裡科是來逮捕他的。
“依據拉特蘭律法?刑期增加?她剛剛差一點引發廣場踩踏事故,讓一對新婚夫婦這輩子蒙上可怖的陰影,在這座城裡。”
而這時蘭柯佩爾則一步上前,對費德裡科說道:
“我必須先確定一個我不是很想接受的選項,費德裡科·吉亞洛。”
“你想從我手裡要人?要這個人?”
嗡嗡……
【猩紅的帷幕垂下,待發的法術匍匐於蘭柯佩爾衣袍飄帶的尖梢】
【眼前年輕的執行人立刻明白。】
【這名血魔起碼要出動數名銃騎才能阻擋其片刻腳步,自己手中的銃在這一刻顯得像是噴灑糖果紙的惡作劇玩具。】
【血。】
【他自己的血攥住了自己的心臟。】(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