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取岩蜜,說起來就難,真正實施起來更難。
阿貴和他爹尋了兩棵紮根結實的大樹樹乾,將繩索打結栓好,試了又試,確保百分百穩妥之後,才將繩索栓在腰間,又用帶來的薄紗冪籬罩住臉和脖子。
做完後,蜜農才道:“1次,隻能上兩人跟我割蜜,輪番換人。”
燕止危挽袖:“本世子第1個來。”
顏9也跟著上前:“我陪世子1起,好隨時護著世子。”
於是,餘下的幾個少年,也皆是1人配1個侍衛在旁邊護著。
作為在場最有經驗的人,蜜農選擇去熏蜂、摘蜜,而年富力強的阿貴則去看繩索。
起初,燕止危隻覺好玩。
直到被吊在半空中,沒了落腳點,整個人處於淩空的狀態去乾活,他終於體會到了采蜜人的艱辛。
偏偏,采蜜的過程中不能說話,以防驚擾了蜜蜂。
他有樣學樣,拿著燃燒的的艾草,跟著蜜農的動作來熏蜂、采蜜。
中途,還不慎被蜜蜂蟄了好幾次。
落地時,額頭已被冷汗打濕,手上被蜜蜂蟄的地方已經變得通紅、腫脹。
他剛1站穩,就疼得齜牙咧嘴。
偏偏,手上還沾了不少蜜。
幾個少年1同圍攏過去,小聲問:“阿危,你沒事吧?疼不疼?”
“疼死了。”燕止危甩著手:“又癢又疼,嘶……”
這時,蜜農掛在繩索上,搗鼓了片刻,伸手遞出1物,用極低的聲音道:“你們先把蜂刺擠出來,把毒血擠乾淨,再拿這個塗上。”
溫庭瑞問:“那是什麼?”
阿貴道壓著嗓子:“蜂寶,這可是好東西,止痛還消腫。
這玩意兒可貴了,平日特地找都不1定能弄著。
你留1些塗抹被蜂蟄到的地方,餘下的直接吃下去,手很快就好了。”
侍從去將蜂寶接過。
燕瓊上去摘蜂蜜了,燕瓊、燕蘭琢和6時箋眼巴巴在那兒排隊等著,燕止危則坐在1旁的草叢上。
他如阿貴所言,拿刀尖刮起1抹淡黃色的漿狀物,輕舔了1口:“嘶……”
顏9嚇得連忙問:“世子,怎麼了?”
燕止危擰著眉頭:“不好喝,沒有蜂蜜味道好。味道很奇怪,甜的,但又酸又澀口,還有點兒麻,喝下去會刮喉嚨。”
顏9道:“還是讓屬下先幫您把蜂刺弄出來……”
結果,顏9成了專門擠蜂刺的人。
溫庭瑞、燕瓊、燕蘭琢、6時箋……還有跟著上去的侍從,挨個兒被蜜蜂蟄了好幾口。
場麵又驚又險。
拿命換蜜,不過如此。
每個人下來時,都疼得齜牙咧嘴。
嬌氣如溫庭瑞,擠蜂刺時直接疼紅了眼眶,忍了又忍,沒忍住,疼得默默流淚。
6時箋見他流淚,也跟著流淚。
帶著蜜從懸崖下來時,兩人眼睛都哭紅了。
溫知虞正盯著懷焰將摘來的花草整理起來,1捆捆紮好,回頭就見兩人委屈得不行。
她問:“被蜜蜂蟄了?”
溫庭瑞鼓著腮幫子,疼得吸氣:“被蟄了好多下,疼得我渾身難受。”
溫知虞連忙上前:“我看看。”
溫庭瑞撩起衣袖,露出被蟄得紅紅的、塗滿蜂寶的皮膚。
細看之下,有兩個紅眼。
而1旁的6時箋,也被蟄了3處。有1處還是手關節,動1下就疼1下。
溫知虞說不上心疼還是好笑:“摘了人家辛苦釀了幾個月的蜜,被蟄兩下也是正常。
忍1忍,明日便好了。”
溫庭瑞道:“我再也不要來摘蜜了嗚嗚……”
“我也不來了!”燕瓊閉著1隻紅腫的眼睛:“誰愛來誰來!”
溫知虞眼皮抽了抽:“阿瓊,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