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良輸了,麵紅耳赤,本來到手的二百萬大洋突然飛了,讓誰誰都難受,他還是差點意思,隻學到了陳三爺的形,沒有具備陳三爺的神,揮揮手:“走!”
兩個小弟隨他而去。
陳三爺早就看到了,站在鐵良身後的兩個小弟正是鐵蛋和雲鵬。
陳三爺似乎和“鐵”字輩的犯衝,一個鐵良,一個鐵蛋,都和他對著乾。
再加一個雲鵬,雲在天上,天為乾卦,也屬金,陳三爺五行忌金。
魚找魚,蝦找蝦,小蝌蚪找癩蛤蟆。
陳三爺沒想到雲鵬和鐵蛋竟然投靠了蕉爺,如今是鐵良的手下。
他親手教出來的高徒,目前隻有棍兒和肥牛死心塌地、鞍前馬後,鐵良、鐵蛋、雲鵬都叛變了。
這三個叛徒每人學到陳三爺三分本事,三三相疊,就是九分本事,隻差一分,豈不知,賭術這種東西,差之毫厘,謬以千裡。
他們一輩子也趕不上陳三爺。
陳三爺出手不凡,反敗為勝,為“長樂坊”省下了二百萬現大洋。
傍晚時分,龍海升葬了大哥二哥,回到了“長樂坊”。
全程武師和警察隊護衛,沒出任何風險。
陳三爺將下午對戰鐵良的情況詳細告知,龍海升拍了拍陳三爺的肩膀:“好兄弟!你給我保住了臉!”
龍海升沒提錢的事兒,隻提臉的事,幾百萬對他來說,小菜一碟,但如果丟了臉麵,他不能忍。
此刻暮色降臨,天色大暗,突然龍海升話鋒一轉:“兄弟,我也送你個禮物!”
陳三爺一愣:“三哥,你我兄弟,客氣什麼?”
“不是客氣,是應該的!你跟我來!”
陳三爺心中疑惑,隻得跟著龍海升上了車,三輛汽車,一字排開,緩緩開了十幾裡地,到了海河三岔口,隨後下了車,一行人穿過浮橋,走到一艘輪船上。
陳三爺很納悶兒:“三哥,什麼禮物啊?”
龍海升哼哼一笑:“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兩人邊聊邊走,後麵跟著一群武師打手。
登上甲板,進了底艙,龍海升一推門,陳三爺往門裡一看,魂飛魄散:沈心茹!
沈心茹手腳被綁,嘴裡塞了絛子,孤零零躺在木板上。
龍海升一笑:“兄弟,我知道你喜歡這個女人,今天我給你帶來了,你要好好享用!”
陳三爺心跳得如同擊鼓,一浪高過一浪,他儘力抑製,表現得很平靜:“三哥,怎麼把蕉老二的女兒弄來了?”
龍海升惡狠狠地說:“他殺我大哥、二哥,我弄他一個女兒怎麼了?”
陳三爺忙道:“事情還沒弄清楚,小心彆誤殺。”
龍海升哈哈大笑:“天津衛,除了蕉老二,誰敢動我龍家的人?”
陳三爺道:“隻恐有人渾水摸魚,借刀殺人!”
“顧不了那麼多了!我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會放走一個!”
“三哥……”
龍海升一瞪眼:“水弟,你如果不忍心下手,你就去甲板上等著,我手下兄弟都憋壞了,個個生龍活虎,一身力氣,一定會讓沈小姐滿意!再不行,我自己上!”
陳三爺倒吸冷氣,望了望沈心茹絕望的眼神,忙說:“三哥,我來擺平!”
龍海升微微一笑:“那就擺吧!”
陳三爺一愣:“三哥……您不回避一下嗎?”
龍海升嗬嗬一笑:“人有男女,獸分公母,就那點腥氣事兒,你還怕見光啊?你做你的,我看著!兄弟如手足,不分彼此!”
陳三爺終於領略了龍海升畜生的一麵,他這是要把自己逼上絕路。
陳三爺明白了,龍海升一直防著自己,甚至懷疑大哥二哥被殺,與自己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