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陳三爺,其餘人全跑了。
鐵羅漢眨眨眼問陳三爺:“開不開牌?”
這廝心裡早已打好算盤,開牌後,甭管誰輸誰贏,玫瑰都得脫下一件衣服,因為有一個底注,要麼脫肚兜,要麼脫內褲,這兩件衣服無論脫哪一件,都秀色可餐。
陳三爺喝道:“不開!我再加五件!”
鐵羅漢懵了:“水弟,三思啊!現在就咱倆了,兩個大老爺們,有意思嗎?”
陳三爺笑道:“換換路子!玩點高級的,彆這麼庸俗!”
“哎喲,到底是讀書人,你給說個高雅的!”鐵羅漢晃著四方腦袋說。
陳三爺思忖片刻,突然拿起桌上一根筷子:“誰輸了,塞進去!”
鐵羅漢大驚:“塞哪裡?”
陳三爺微微一笑:“大腸!”
鐵羅漢一愣,眨眨眼:“你這更庸俗啊!”
“敢不敢吧?”
鐵羅漢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底牌,他早已和肉彪子換了牌,三張6。
自認勝券在握,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忘了陳三是新晉“賭神”,於是豪氣衝天:“跟!不就是把筷子塞屁股裡嘛,撐得住!”
陳三爺依然不開牌:“再加五件!”
鐵羅漢陡然一驚:“這次怎麼算?”
陳三爺低頭滿桌子找東西,忽地搬起桌上的熏豬頭,掂了掂:“把它塞進去!”
鐵羅漢汗如瀑布:“哪裡?”
“和筷子一樣,一個路徑。”
周圍人捧腹大笑。
鐵羅漢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猶豫片刻,再次看看手中的底牌,一咬牙:“草!我跟!”
“開牌!”陳三爺大喝一聲,隨即亮出底牌:888!
鐵羅漢心口一涼,也挑開底牌:666。
陳三爺一手拿著筷子,一手托著熏豬頭,恭恭敬敬遞過去:“大友哥,請!”
鐵羅漢臉都綠了,滿臉堆笑:“水弟,這個恐怕是有點痛哦,容易出人命,你看……是不是……給老哥個麵子?”
陳三爺想了想:“這樣吧,筷子和豬頭都不用塞了,您隻需脫光衣服,給眾人跳支舞!”
“那太好嘍!”鐵羅漢如釋重負。
陳三爺補充道:“彆急!前提是,桌上的女性,都不需要再脫衣服了!大友哥同不同意?”
鐵羅漢必然同意,否則豬頭深入九回腸,一片屎尿血茫茫,無法重修輪回路,縫縫補補也惆悵。
鐵羅漢一拍桌子:“我同意!”說罷,迅速脫掉所有衣服,一躍跳上桌子,撅起大屁股,對著眾人一通搖擺。
黢黑的身軀,醜陋的下體,雜草叢生,曲卷猙獰,一股屎味和熱浪,撲麵而來。
玫瑰感覺喉嚨裡一陣翻騰,再也忍不住了,急忙起身,躲在陳三爺背後,“哇”地一聲,吐了。
兩個女服務員一言不發,默默地向陳三爺投來感激的目光。
陳三爺就是這麼討女人喜歡。
他懂得關愛女性,在半封建半殖民地社會形態下,在所有男人都把女人當作私有財產的時代裡,他總是拚儘全力,托起女性的尊嚴。
他時刻記著母親生前說的那句話:三兒,做個好人。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任何一個女性將來都是要做母親的,尊重女性,就是尊重母親。
陳三爺境界非凡,聰明的女人,一目了然。
所以,沈心茹隻見他一麵,就終生難忘。
四姨太,隻和他打了幾次牌,就願意拋出300萬,為他解燃眉之急。
玫瑰,一個江湖“流鶯”,最不在乎的就是男歡女愛,卻對陳三爺情有獨鐘。
世間財富拔地起,不如至善一顆心。
突然,鐵羅漢腳下不穩,一個趔趄從桌子上栽下來,仰麵朝天,直挺挺砸向玫瑰。
他故意的,借著酒勁兒,想讓自己這一身囊肉,去觸碰玫瑰潔白的身體。
陳三爺眼疾手快,搶先一步,一下托住鐵羅漢的身體,隨即把他抱在懷裡,笑道:“大友哥,你喝多了!”
鐵羅漢掙紮起身,站穩腳跟,冷冷地看著陳三爺,突然指著陳三爺的鼻子:“我——草——你——瑪!”
陳三爺最忌諱彆人侮辱自己的母親,臉一沉:“大友哥,你怎麼了?”
鐵羅漢惱羞成怒了,他本以為今晚來到自己地盤上了,可以趁機在玫瑰身上揩油,不料陳三左擋右擋,一而再、再而三地壞他的好事,他爆發了。
氣氛瞬間尷尬。
肉彪子一臉陰險,冷笑看著這一切,一言不發,這個情況,他本應該站起來,當個和事佬,拍拍兩人肩頭:“都是自家兄弟,玩笑而已,何必當真?”
可肉彪子根本沒有這樣做。
陳三爺長籲一口氣:“彪哥、大友哥,飯我吃好了,感謝兩位盛情款待,我們就先撤了!”
鐵羅漢一抓陳三爺的脖領子:“我草泥馬!你聽見了嗎?”
棍兒和肥牛眼珠子都紅了,棍兒已經把手伸進口袋,握緊了那把左輪手槍。(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