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爺吻了一會兒,沈心茹剛有感覺。
陳三爺停了下來,晃著腦袋,像個傻子一樣問道“老婆,我吻得好嗎?”
“嗯,好。但是不能做。我身子還沒完全恢複。”
“嗯,我聽話。”陳三爺非常乖,抬起頭來,看著沈心茹,“老婆……”
“咋啦?”沈心茹明眸善睞。
“我覺得你特彆好,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西施、貂蟬、王昭君、楊貴妃,加起來,也不如你。”
沈心茹一愣“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沒有啊。就是單純覺得你好。”
“噢……”沈心茹詭譎地看著他,“行吧,那睡覺吧。”
“老婆……”
“嗯。”
“我剛才吻得好嗎?”
“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困了,睡了,彆嘚巴了!”
“老婆……”
“有完沒完了?”
“老婆,我想求你件事……”陳三爺悶乎乎地說。
“你說。”
“我想求你寫幅字,送給市長夫人,多寫幾幅。”
“好啊。”沈心茹一瞪眼,咬牙切齒坐起來,“難怪你剛才吭哧癟肚,又是誇我,又是親我,吻得好嗎、吻得好嗎,好個屁!在這兒等著我呢?不寫!”
“彆呀老婆!你得寫啊,我都許諾出去了!你不寫,我沒法交差啊!”
“嗬!”沈心茹白了他一眼,“原來是先斬後奏,你自己許出去的東西,你自己寫吧!”
“我不行啊,我媳婦的書法顏筋柳骨、錚錚有力,又得弘一法師指點,渾然天成、自成一派,我可模仿不來!”
“甭給我戴高帽,我的字,不需要你讚美!不寫,不寫,就是不寫!”
嘴上說不寫,其實心裡已經答應了。
女人耍性子,就是這樣。
女人需要的就是男人繼續哄她。
惜哉大部分男人偏偏不懂這個道理,選擇硬剛“不寫是吧,愛寫不寫!娘的,這日子沒法過了!”
隨即就是暴風驟雨般的吵罵。
但陳三爺不是這類人,三兒是馬文妹帶大的,天天跟在師姐屁股後麵,師姐有時生氣了,氣得落淚。
三兒就會哄師姐,晃著師姐的胳膊“師姐,我錯了,我錯了……”
馬文妹是愛恨交加、哭笑不得“錯了有個屁用啊,我剛買的一壇麻醬,你為什麼往裡麵撒尿啊?你這一泡尿撒進去,雜技團半個月的夥食沒了。”
三兒小時候特調皮,像這種往麻醬壇子裡撒尿,追個雞、趕個狗兒,偷隻大鵝,把大鵝脖子擰三圈,扔井裡,都是他乾的事。
大流馬有時氣得會揪著他的耳朵打。
馬文妹會護著他,他就紮入馬文妹懷中,躲避師父。
和馬文妹相處的歲月,讓他懂得了女人柔情似水,得會哄女人。
現在陳三爺繼續哄老婆,賤兮兮湊過去,趴在沈心茹大腿上,仰著脖子說“親愛滴沈老師,久聞墨寶當世無雙、冠絕天下,學生仰慕已久,恨自慚形穢而不能開口,今番鬥膽請沈老師開墨落筆,以了學生望眼祈盼之情!”
沈心茹莞爾一笑,斥道“有哪個學生敢趴在老師大腿上?”
“我啊,吾妻即吾師,我愛我師,我更愛我妻!”
“咯咯咯咯……”沈心茹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