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的身體很健康，完全能建立屬於您的生命檔案。”
醫生看著我的各項體檢數據，然後簽下了一份流程單，讓護士領著我去小房間。
瑪麗全程都有點傻眼，原來不是來看病？
在護士古怪的眼神下，渾身不自在的站在走廊上，見瑪麗站在原地發愣，護士這才開口：“小姐，您不去幫你老板嗎？”
來醫院建立生命檔案的都是有錢人。
窮人誰乾這事啊！
“幫忙？”
瑪麗腦子裡亂哄哄的，她跟著我來到醫院不久，就明白了我來醫院的目的，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自我懷疑之中。
他為什麼要帶自己來這種地方？
怎麼辦？
他進入了，我要不要跟進去？
瑪麗的智商不差，甚至還是挺高的，情商也不低。自然能夠想明白她如今尷尬的處境。
幫忙？
這忙，不是親近關係，不太好辦。
不幫忙吧，萬一金主生氣了怎麼辦？
她靠著優秀的學曆進入高盛。
原以為她覺得自己能夠獨當一麵，靠著勤奮和努力，升職加薪。
可實際上進入了投行才明白一個道理，漂亮的女人在投行非常普遍，反而長相普通的女人，才是投行最重要的職員。
因為，長相普通的女孩，都有個出身非凡的家庭。
而這些東西，瑪麗都沒有。
她有的隻是年輕和漂亮，出身平凡。
平日裡消費也非常低，不是節儉，而是沒錢。
公司裡越來越多的人告訴她，想要業績就要放得開，需要付出足夠的代價。而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付出的代價很有限，除了身體之外，就彆無選擇。
工作勤奮，學習能力強的人多了去了，憑什麼你掙大錢？
瑪麗原先已經被這些殘酷現實，折磨的想要放棄這份體麵的工作了，可臨了讓她放棄卻舍不得。哪怕在工作之中也是渾渾噩噩的打不起精神來，被護士這麼一問，她整個人都傻眼了：“幫忙，怎麼幫忙？”
“房間裡有學習資料，你可以跟著學！”護士促狹的眼神下，滿是對瑪麗的調侃。
同時目光中帶著些許的鄙夷，擱這兒給姐裝清純，你配嗎？
瑪麗傻眼了，她忽然臉頰火辣辣的發燙，羞紅著臉，低聲嘀咕道：“他不是我男朋友。”
“不是男朋友也可以啊！誰能拒絕一個億萬富翁呢？”護士撇嘴道，對瑪麗故作矜持的表現非常不屑，她要是長相實在不怎麼樣，哪怕是關燈也難以獲得大老板的青睞，她恨不得自己親自上場。
當然，護士拿到我的小費了，不多，三千港幣足夠讓她將我誇到天上去。
“億萬富翁？”
瑪麗驚叫起來，她想象不出來，看著儒雅卻年紀不大的我，竟然是個億萬富翁。可想到我在高盛賬戶，頓時搖頭道：“不會的，不可能？”
“多稀罕呢？陳先生要不是億萬富翁，他會給自己建生命檔案？聖瑪麗亞醫院收取陳先生的費用是每年十萬美元，一般富豪一生建立了基因庫就不會換地方，按照陳先生的年齡，存放期不會低於三十年，這就是三百萬美元。
當然，自己保存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誰也不能保證拿回家放著，會不會變質。”種子庫護士猛地一逼，說話毫無顧忌，仿佛就像是談論海鮮市場上的鮮活大蝦似的隨意。
“而且富豪不會建立一個生命檔案，他如果去美國的話，多半還會建立一個。費用比我們醫院差不多，可能還低一點，也不會差太多。你算算，這一輩子得多少錢？沒有一千萬美元，根本就下不來。如果不是億萬富翁，他們會花這冤枉錢嗎？”
護士小嘴吧吧的說著，這讓瑪麗漂亮的眸子不由地撐大了許多。
她不是沒想過下海，乾脆和其他前輩們那樣，用身體取悅客戶。
可一來進入投行時間太短，學習機會太少，根本找不到目標。
其次就是年齡，她不希望第一次委身客戶，就遇到個老頭，這會給她的人生帶來不可補救的陰影。而且，這樣得到的客戶，關係也不會緊密，基本上膩味了就換，跟個流鶯似的丟人，還不如去砵蘭街做皮肉生意。
她努力，堅持，富有激情，可不是來便宜LP的啊！
但在香江，從骨子裡和國內完全兩套價值體係的熏陶下，拜金似乎也沒有那麼討厭。瑪麗雖然年輕，努力，富有朝氣，但也不妨礙她拜金。
億萬富翁的光芒，足夠讓她短期失智。
瑪麗鬼使神差的邁動著筆直的雙腿，推門進入了小房間。
我看到她的那一刻，眉頭微微挑了挑，瑪麗這樣的投行職員，生活的很憋屈。
甚至一輩子都沒有機會成為高級職員，她們就像是有錢人身邊的流鶯，遊走在各種有錢男人的身邊，幻想著能夠有一天獲得一筆超級訂單，成為年薪百萬美元的高級合夥人。
一年又一年做著發財的美夢，可等到她們年老色衰的那一天，這些曾經年輕漂亮的女孩卻發現，有的是虛情假意的欺騙，還有就是自欺欺人的墮落。
投行是什麼地方？
權力和財富私下合法交易的地方。
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凶地。
這裡從不缺少騙子，混蛋，還有沒有底線的渣子，就是沒有正人君子。
這地方就是個染缸，一塊再乾淨的白布掉入其中，也會染上五彩斑斕的顏色。
絕無幸免。
瑪麗隻要繼續在投行工作，免不了最後淪落其中。
我之所以選擇她，是因為我前世的經曆對投行足夠了解，而瑪麗這種新手最容易被上手。或許其他東西，男人喜歡用好用的，順手的，但是在女人身上，男人都會統一標準，會選擇那種看著像是全新的，即便不是全新的額，也是次新的。
除非實在找不到，隻能找個快到報廢期的……
這不是偏見，而是感情世界裡，經曆越多，人越爛，這已經是個逃不過去的現實。
其次，在高盛內部，我需要一個聽話的資產管理員，而不是個五毒俱全的老鳥。
新人有一個好處，也是短板，就是手上的客戶資源少，隻要我的賬戶做起來，她的業績會好看。同時她的客戶不會因為業績好看而變得越來越多，那麼對我來說，這個人就是聽話的，好用的資產管理人。
瑪麗進入房間我並不意外，意外的是她竟然還拿著個光盤。
哪怕房間裡光線昏暗，我也能看到瑪麗臉上緋紅的雙頰，誘人的如同六月裡的桃子，散發著美妙的芬芳。
我能感受到瑪麗蹲在我麵前的時候，渾身都在哆嗦。
我忍耐不住好奇：“你們難道不培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