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這幾個月我一直在您的各個房子的工地上來回跑。你看,都黑了不少。”
“彆瞎說,露露才黑了,你還是老樣子。”
甘露露一臉黑線,老娘中箭了,還是心臟中箭,救不活了。
撒嬌沒用。
薑有容撅起的嘴都能刮油瓶了,她可是清晰的記得,自己第一天上班之後,就一直往來於各個老板的房子,擔任的工作就是追房子的裝修進度。
京城也就算了,到魔都還是這待遇。
薑有容的心態頓時有點裂開的痕跡,心裡的委屈一點點的浮現在眼眶裡。
當然,更大的委屈不是這些。
打工人,隻要工資給到位,在哪兒上班在乎嗎?
關鍵是,您老不願意給我房子,明說啊!為什麼放個狐狸精在房子裡氣我?
難道小秘書就一點人權都沒有嗎?
薑有容唏噓了良久,才鼓起勇氣開口詢問:“老板,魏總的那套房子?”
“對了,這房子我先用一段時間,等我的房子裝修好了之後,就給你。你去房子看過嗎?”
“老板,我們剛剛去過。”
見薑有容的表情似乎挺委屈的,我這才想起來房子給秦知畫住了,還受氣而歸。
之所以給秦知畫住,不是因為彆的,而是不合適秦知畫和我住在一起。
這不是後世,我和秦知畫認識在微末之間,甚至有點英雄救美的情節。現在距離我認識秦知畫,提前了十來年。
其次就是身份,秦知畫是魏明和人談判贏來的‘賭注’,雖說把人當賭注不太好。
可問題是已經發生,就無法阻攔。
秦知畫的背景我現在還不清楚,也沒有詳細問過魏明。
在我看來,魏明可能也不清楚。
但是有一點可以判斷出來,秦知畫是魏明的對手,甚至是敵對方的女人,而我和魏明是同一陣線的,可以說,我和魏明一樣,扮演了一把黃世仁的角色。
這種情況不會因為後世我和秦知畫有交集而改變,甚至現在的秦知畫還是一顆雷,一顆原本安在魏明身邊,現在轉移到我身上的雷。
自己做了什麼事,自己知道。
這種情況下的會麵,秦知畫會把我當成一輩子的依靠?
明明是惡霸的幫凶,好不好!
她報複我才是應該,根本就不可能對我一見傾心。
如果幼稚一點,她也許會半夜偷偷起床,用我水杯接馬桶水已經算是好涵養了。
但這並不會阻礙我給秦知畫足夠的溫柔和寬容,就像是現在,我不知不覺的就薑有容灌輸這樣一個信息:“知畫年紀小,本心還是好的,如果你們相處不太愉快的話,你讓一讓她!”
其實我很享受現在和秦知畫相處的狀態,沒有人遇到喜歡的女人,隻能做短暫的停留。
我給秦知畫足夠的自由度,而她又像是個好奇的貓,到處探知未知領域。
這屬於老男人的惡趣味,很享受這種被女人好奇,關注,然後潛移默化的將自己融入到對方的生活中去的過程。
但是想讓秦知畫放下所有的防備和戒心,徹底的融入我的世界,這需要時間。
“老板,我還需要讓她?”
薑有容內心比吃了黃連都要苦,她這才知道住在她房子裡的那個少女叫秦知畫。
很好聽的名字,可惜就是長了一張不討喜的嘴,一開口就讓人難受。
“她才十八歲,性格上不太成熟,我們應該寬容,不是嗎?”
薑有容艱難的點頭道:“好的,老板。”
心中卻有種說不出的苦楚,這就是偏愛,真正的偏愛。
而且老板一再說什麼‘十八歲’,‘年紀小’,不就是看對方長了張千姿百媚的妖精臉,還一個勁的內涵自己年紀大?
這是拿刀往她心窩子上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