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穎是一個很現實的人,也非常善於將人靠攏在自己身邊。
她做領導,要是自己都是個孤家寡人,還怎麼開展工作?
劉穎不僅僅是個作風嚴厲的領導,還是個善於團結的領導。
收服曾明明和米娜,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畢竟在工作中之中,有時候甚至連政敵都需要在一起合作。
帶著米娜和曾明明出去,都是她計劃的一部分。
表明對這兩個兒媳婦的重視。
其實是去買衣服了。
不是普通的衣服,而是那種傳統的刺繡,一件衣服會做上一年半載的傳統服飾。
當然,如果沒有門路,彆說買了,見都不會見過。
回來的時候,曾明明要比米娜顯得興奮的多,她嘴角揚起的笑容,壓都壓不住。
彆小看教育局,很多行業內的大拿,如果走上社會,自負盈虧的做生意,會虧到連底褲都輸掉。就像是做傳統的服飾的大師,如果不在工藝美術學校或者博物館這樣的機構,買材料的錢都拿不出來。
而劉穎恰巧有這樣的資源。
比如說工藝複雜到極致的黃金手鐲,鏤空掐絲工藝,宛如驚鴻遊龍般的驚豔。
可是工價卻是材料價格的好幾倍,甚至十幾倍。
這玩意,現在有錢人還不認可,不是不認可,而是如今的大部分有錢人,都是從窮人走過來的,從小都沒感受過這種工藝之美的博大。
但是劉穎知道,還多少有點研究。
就像是她穿著的旗袍,看似很素雅的料子,但是在陽光下,卻有另外一副光彩。
“沒想到,馬大師還在做袍子,我竟然有幸能得到她親手做的藝術品。”曾明明開心的樣子,仿佛中大獎般熱烈。
“是啊,聽說一件衣服要做一年多。袖口的仙鶴就像是真的一樣,栩栩如生。”米娜雖然喜歡,但沒有曾明明那麼炙熱。
曾明明學過戲,當然知道戲裝和古典服飾出自同門,看著心心念念的衣服,放在一個精美的盒子裡,就知道她被劉穎給收買了。
她甚至對這件衣服,比對翡翠鐲子更加喜歡。
而這件衣服雖然價值不菲,但是比價格,甚至不如翡翠手鐲的十分之一。
米娜也很開心,這是她從十六歲之後,第一次有長輩送她新衣服。
不過這種開心之後,是洞穿背後的睿智。
我忽然間就明白了,為什麼劉穎會不喜歡米娜,太聰明了,騙不了,有種跟人一起演戲的感覺,怎麼可能被喜歡?
反倒是曾明明,為了表明心跡,表示要幫著劉穎一起做飯。
我和米娜腦門子上都是不解和懷疑。
米娜比較熟悉曾明明,畢竟她們最近一直在一起,可她說什麼也想不出來,這家夥有做菜的天賦。
不是說一點都不會,曾明明畢竟從小離家,獨立生活的能力一點也不缺。
可問題是,這傻子似的女人,隻會做自己一人份的食物,還都是素菜。
而劉穎。
我親身經曆過,連炒個菜都可能炒不熟的人,能指望她給全家人做上一桌子美食?
沒了家裡的阿姨,她就下麵條的手藝能維持在正常水平。
兩個對做菜一知半解的人,都站在廚房裡,確實給家裡的廚師帶來很大的困擾,可是她又不敢說。隻能口上說著讚美的話,依舊我行我素的做菜。
“冷不冷?”
我目光看向了米娜深邃的眼神,後者靜靜的點頭。
“去我屋子吧?”
“我帶你看看我的房間。”
可米娜似乎想歪了,低著頭悶悶的道“好。”
家裡的房子都鋪設的地暖,雖然工程不小,可輪著房間做,也不算是什麼大工程。
在東廂房,米娜好奇的在房子裡東瞅瞅,西看看。
似乎對我所有的生活痕跡都非常好奇,隻不過這些都不如臥室來的更有吸引力。
其實,這房子我也住進來不到幾個月,還不常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