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追求,錯了嗎?”
這個問題是馬鳴自己問自己的,他耳畔還記得剛才舅舅告誡他處處的謹慎的話。
這是金玉良言,可他這個年紀,聽多了,會煩。
其實我有些話沒說,說了就是看不起人。
沒必要當著馬鳴的長輩讓他難堪,要不然連表麵的功夫都維持不下去。
馬鳴不知道,我是真的正好在附近,還是他舅舅特意找來的說客?
這些馬鳴都不知道,也清楚,舅舅不會跟他說。
可我其實是跟在兩個女人身後逛街,對於男人來說,這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折磨,麵對女人一家店鋪一家店鋪的閒逛,什麼都不買,卻能異常滿足的心情,我心態有點崩潰。
我的錢足夠將整條街都買下來。
卻沒法買到米娜和曾明明中意的商品。
我知道她們這麼做的原因。
帶著李恩熙去倭國,這兩個女人吃醋了。
可能是其中一個吃醋了,另外一個被蠱惑著一起來對我懲罰。
女人多了就是這點麻煩,對任何一個女人好一點,其他女人表麵上不說,心裡就是過不去。
可我答應下來的話,不能言而無信。
其實我帶李恩熙去倭國,是因為她在這個家裡,有點格格不入。
“快中午了,你們不餓嗎?”
“我們在減肥。”曾明明的執念很重,她體重還沒有恢複,腰也變粗了,小蠻腰已經一去不複返了,整個人陷入在一種較勁的自我內耗之中。
米娜好一點,她本來就纖細一些,對體重也沒有曾明明那麼深的執念,而且生孩子之後,曲線更好了,沒有那麼大的動力。
再說了,她也就比生孩子之前重了幾斤而已,還長在該長的地方,可以說已經完全恢複了。
“你們不吃,孩子總得吃吧?”
“大寶跟二寶都斷奶了。”
曾明明回頭看向我,表情有點幸災樂禍。
我訕笑的摸摸鼻子,沒心思和她們爭論,哪怕我身後跟著保鏢,不用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還是累的夠嗆。
男人跟著女人逛街,不是身體的累,而是先心累,然後導致身體的狀態越來越差。
不過我也沒有要掃興的意思,畢竟陪伴本來就少,好不容易陪她們一次,還要鬨的不歡而散,這女人早晚得跑。
哪怕不跑,心思也會變。
正在我跟著米娜和曾明明在街頭苦熬著她們對我的懲罰,心裡卻想著她們晚上的獎勵。
當然了,隻有懲罰沒有獎勵,誰乾呐。
打起精神,我繼續跟著米娜和曾明明,不過很快,我發現她們要買的不少東西,都是國內能買到的老味道,家裡雖然不缺,可去了倭國,就不見得能隨便買得到了。
這一刻,我心頭不免有點暖意,從心底升上來。
魔都。
一棟臨街的老洋房裡,顧清秋正在廚房裡忙碌著,熬著百合蓮子羹。
這房子不大,花園更是小的可憐,用天井來形容反而更合適。
這是我給顧清秋的房子,去年買下的時候不貴,才不到六百萬。
總麵積連兩百平都不到,除了地段好之外,幾乎都是毛病。
晚上清晨吵鬨,也可以說城市煙火氣十足。
門口沒辦法停車,而且屋子靠近圍牆的地方都很暗,哪怕裝修過,也沒辦法改變這些格局。顧清秋的母親葉韻,她自從女兒陪著治病回國之後,就一直住在這裡。
家裡就她和女兒,還有一個保姆住。
屋外的陽光依舊那麼炙熱,而家裡的溫度卻非常宜人。
電風扇發出嗡嗡的聲音,卻仿佛和環境融為一體,絲毫沒有嘈雜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