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一股紅花油的味道,有些刺鼻。高城擰起眉頭,想了想接著道:“你訓練多,藥用的快,不夠找我或著史今排長拿!”
訓練不可避免的就是受傷,他這裡也有必備的不少藥物。
對於這個好兵,他可不希望因為訓練受太過嚴重的傷。
“……知道了連長。”
曾尋心頭無語,直勾勾的看著高城的臉。她本以為這些老兵最開始來看幾天就完了,沒想到人是在後麵偷偷偷看?
高城被她看的尷尬,愣了兩秒,硬著表情繼續道:“行了,時間不早了,趕緊回去休息!對了,內務方麵抓緊,至少要爭取一次流動小紅旗吧!”
對比起三排五班的體能訓練,有曾尋在,高城自認為已經對五班的內務要求鬆了很多。隻是這個‘一次流動紅旗’的要求,他覺得還是有可能完成的。
不行讓史今那邊多上點兒心。
被接連幾個人催了好幾次,曾尋算是服了這些老兵了,當即決定明天早上早起一個小時,訓練完後整理內務。
“是!連長……”
兩人麵麵相覷了幾秒,誰也沒動。
“不回去?”高城奇怪,“你還有事?”
曾尋脫了拖手裡的臟衣服,嗬嗬笑了笑:“我洗衣服。”
她沒帶盆,反正衣服上隻有一些灰塵和汗水,沒難洗的油脂啥的,隨便用水洗洗算了。
訓練那麼累,生活方麵還是能簡單就簡單一些吧。
高城站在一邊,眼睜睜看著曾尋打開水龍頭,跟甩布料似的,在水下衝了幾下,裝模作樣用手搓了搓就提起來。
“……你這了事了?”
“啊。”曾尋回答的坦坦蕩蕩,招呼高城:“連長,幫忙扭衣服。”
有人幫忙,她又可以輕鬆很多。
被支配的高城有些慌亂的接過還在滴水的外套一端,褲子被不小心打濕了半邊,剛剛故作深沉的嚴肅表情瞬間變了一半。
淅瀝瀝的冷水擠出,因為高城手慌,部分還打濕了曾尋剛穿的襪子,她也沒在意,接著讓高城幫忙扭乾了褲子,才抱著濕衣服往回走。
“……這是什麼癖好!”望著人蹣跚離去的背影,高城看了眼自己的褲子,又看了下她打濕的襪子,半天沒想明白。
洗完澡穿襪子,再穿涼拖,什麼人才能乾出來這種事情?
憑借著史今的用心和伍六一每天早上的耳提麵命,五班的內務快速的進步。
許三多和成才不用擔心,內務處理的極為出色,其他七個新兵也做的不錯。
就連曾尋這個身手,也從青銅升級到了王者段位,隨手就能將被伍六一壓扁的被子折疊成方塊。
終於在思想教育周的最後一天,三排五班在所有兵的矚目中,獲得了第一個流動紅旗。
“內務標兵旗!實至名歸啊!”伍六一拍了拍胸脯,說話靠吼,走路靠跑,鼻子都朝著天上,看起來牛逼的不行。
其他班的班長嗤之以鼻,一天的流動內務紅旗,有啥好高興的。不過說是這樣說,他們心裡還是酸的不行。畢竟內務人跟的雖然慢,五班的體能可沒落下。
有曾尋這個內卷鬼在,五班每天都自己去加練,不管多還是少,總是一個進步不是。
連帶著三排的新兵都積極了一些。
“班長,我出去了啊!”曾尋和伍六一招呼了一聲,甩著手臂往外走。
今天的任務還有四分之一沒完成,經過這幾天的壓榨訓練,她感覺自己的進步肉眼可見,體能極限又往前推了一些。果然,人不推自己一把,真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裡。
她今晚準備自己再多練一些,畢竟係統說了,練的越多,獎勵越多。
正好不想和這些男兵說小話。
大通鋪裡,其他班長看著曾尋離去,一臉羨慕,轉頭瞪著自己手下的兵,恨鐵不成鋼。
“瞧瞧彆人多自覺!你們身體差的,不知道自己去加練!”
“各個吃的那麼多,還搶,體能比的上人家曾尋麼!”
“吃吃睡睡,看我不好好練練你們!”
……
老兵們叫喊聲一片,鉚足了勁準備開啟下階段的訓練標兵旗的爭奪。
就算希望渺茫,也要將自己手下的兵逼一逼。
說實話,也是他們想多了,有許三多在,五班能否獲得訓練標兵的旗幟還難說。
屬於伍六一班長的快樂隻有短暫的一天,他本以為自己的五班總算要在訓練裡發力了,卻收到了來自伍六一的迎頭重擊。
“許三多!你踏馬的給我站穩!站穩不會啊!”
“軍姿不會!你腿中間這條縫閉不上?我看你不是羅圈腿啊!”
“你要氣死我啊!右轉!右轉!”
伍六一的怒吼響徹在訓練場上,仿佛暴躁的火龍,就要將訓練場給掀了。
想象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不隻是五班,其他班的新兵訓練也不怎麼樣,就是簡單的軍姿,也有各種五花八門的問題。
隻是五班裡麵,許三多的訓練是最辣眼睛的那個。
心理課程結束後,新兵連迎來的是真正的屬於軍事的科目。
其中首先就是軍姿和隊列等。
站如鬆坐如鐘,行走如風。軍人的體態標準有著嚴格的要求。這不僅代表了士兵的形象,也代表了整個軍隊的精氣神。
曾尋有著軍訓的經驗,這些初級的項目完成的還算輕鬆,就是訓練的時間長,有時候一連整個半天的訓練都隻訓練一個動作。
每個人的身體協調性不同,隊列中不同的人做不同的動作都會有很大的差異。有的新兵齊步走跟僵屍一樣僵硬,班長糾正幾十次都改不回來。有的新兵轉體動作腳跟麻花似的,自己還能把自己給絆倒。
還有的隊列怎麼走也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