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長!”史今擔憂的追過去,許三多跟在史今身後,直愣愣看著。
許三多不是真傻,他隻是不願意說,很多時候,他的敏銳能力甚至遠超了其他人。
曾尋抱著步槍,看了眼幾個老a,沉默的轉身。
“等等。”
“這些武器,應該由你來支配,如果在戰場上,它們可都是你們的戰利品。”袁朗笑著道。
曾尋回頭,看著他不懷好意的笑,扯了扯嘴角。
“這隻是演習,首長。請你自覺跟上我們。”
她現在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袁朗的目的,全心落在了鋼七連的未來身上。
袁朗看著遠去的人,輕笑一聲,帶頭跟上。
兩個老a的隊員對視一眼,想自己隊長是不是哪兒根筋出了問題,笑的怎麼這麼滲人呢。
演習在鋼七連清點完人員後結束。
高城忙碌在陣地上,眉頭從來沒鬆開過,仿佛有著解不開的結。
其他士兵有序的做著自己的工作,俘虜陣營中,隻有曾尋一個人忙裡偷閒,享受著唯一的特殊待遇。
數道目光從身後看來,將人從上到下打量了無數次,卻依舊有人不可置信。
老a的兵看上去神秘,其實也是個普通人,該有的好奇都有。
此時議論中心,正是離他們百米不到,仰坐在泥地上出神的曾尋。
“這真不是女人?哪兒有男人是這個骨架。”
“皮膚也白,那個手,細根細根的。”
“說話也是,我總感覺娘娘腔似的。”
“我倒是覺得,人就是天生這模樣,你沒瞧見人有喉結麼?”
“就是,力氣也不小,誒,老二,你臉上這熊貓眼就是人給揍得吧。”
“去去去,彆提這事,搞的我還挺內疚的,二打一還輸了,回去還加練……”說話的人顯然是b組的老a,此刻他一張臉腫成了豬頭,熊貓眼和各種抓痕一個不缺。
“哎,我胳膊上現在還痛呢,被咬的!”
幾個老a你來我往說道,一人湊到袁朗身邊,隨著他的目光落在曾尋身上。
“隊長,感興趣?”
袁朗輕笑一聲,“這孩子才17,你說呢?”
此話一出,其他人頓時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
“這麼說我欺負的還是一個未成年……我的老天爺!”
“我連未成年都沒打過,我是不是太廢了?”
“咳,這、這樣看,曾尋的天賦真不錯,難怪隊長感興趣。”
“老天爺賞飯吃啊~”
幾人說的一時停不下來,嘰嘰喳喳的就像一群亂叫的鴨子。
曾尋聽的心煩,怒氣衝衝回頭,正對上袁朗挑釁的笑。
火氣刷的一下上來了,她站起身,像顆發射的流彈一樣衝過去,連剛剛得到的係統獎勵也無法安撫她的心情。
“你笑什麼,贏了鋼七連很得意?”
鋼七連作為自己從軍以來的第一個連隊,從連長到班長,再到裡麵的每一個兵,都對她關懷備至。
就是其他班級,對她也沒的說。
人都是有感情的動物,她從沒有將這裡當成單純的遊戲世界,全身心投入其中,自然就會有自己的情感偏向。
相對這群讓人討厭的老a,她維護的從來都是鋼七連。
周圍的說話聲一停,老a們麵麵相覷一眼,看著一臉不好惹的曾尋,摸鼻子的摸耳朵的,都有些尷尬。
遠處鋼七連的人都時刻注意著這邊的動靜,看見曾尋一臉怒氣衝過去,連忙跑過去幾人。
“喂!欺負人啊!”白鐵軍大叫道。
“看不起誰啊,就算你們是長官,也不能欺負人!”甘小寧陰陽怪氣說道。
三班的有一個算一個,都跑了過來,頂在曾尋身邊給人打氣。
其他班的班長正要帶人過來,被高城叫住。
“繼續做事!”高城吼了一聲,拿著帽子走過去。
包括袁朗在內的老a們都愣了,看著這一個個護犢子的七連士兵,更尷尬了。
最主要是,事情好像還真是他們挑起來的?
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落在前方的袁朗身上。
“怎麼了?讓開讓開。”高城撥開擋路的人,在曾尋旁邊站定,對上袁朗的視線。
毫不在意他的軍銜,板著臉說道:“我是曾尋的連長,他有什麼不對,你可以衝我來。還是個孩子,沒必要和他計較。”
話裡話外,都是先幫曾尋開脫。
事實上,不論事情原尾如何,一個普通士兵惹了中校,其中的嚴重程度都不用說,小心眼的,後麵給人穿小鞋也不是不可能。
自己的兵自己護著,高城一向護犢子,先把人抱下來,後麵的事情再說。
“嗬,高連長,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壞了。”袁朗無奈的笑道,看著還固執的瞪著自己的曾尋,擺了擺手。
“是曾尋同誌誤會了,我隻是覺得,你這個兵還不錯。”
許三多站在最前邊,雙手握拳,隻要一聲令下,就能一個拳頭給過去。
他咬著牙,一臉不信道:“曾尋脾氣最好,你不惹她,她不會這麼生氣的!”
此話一出,不提袁朗這些老a,鋼七連的都有些無語,這話也就許三多自己信,作為被或多或少‘欺負’過的一員,曾尋的脾氣,他們還不知道?
彆看平日一副文文靜靜的無辜模樣,真搶起什麼東西來,手腳並用,實在不行就裝可憐裝無辜,不到手不罷休。
在班長班副,以及連長的縱容下,脾氣一天天的增加,哪兒有原來安靜的樣子。
這就是行走在連隊裡的小霸王!
實際上,如今曾尋在七連這麼大膽,還真不隻是連長、班長的責任,全連有一個算一個,哪個在外物上不讓著她。
就連訓練對練,也偷偷手下留情,反而換來自己被揍的大叫。
袁朗將七連的人的表情看在眼中,看著高城目露調侃神色。
高城一頓,抬手搭在曾尋的肩膀上問:“怎麼回事,曾尋,你說說。”
“……沒什麼。”
臨到這時,曾尋理智回歸,對於高城的維護心裡無比溫暖。不過,她掃了眼袁朗的肩章,憋下了這口悶氣。
“我可能是幻聽了,剛剛聽到一群鴨子在叫,吵的我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