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尋的動作很快,用的是係統教授的近身擒拿手法,打的就是一個措手不及。
將手裡的槍往另一個士兵的手裡一扔,手起手落,齊桓身上冒出一陣白煙,預示著他已經淘汰了。
“抱歉了首長,就算這裡是你們占領的區域,未免也太大意了。”曾尋笑眯眯道。
齊桓爬起身,一拳頭拍在地上,摘掉帽子後看向曾尋,有些詫異又有些了然。
“曾尋,嗬,如果是你我倒是不意外,不過你們也就是剛剛人多,還得了地勢,不然你們和我打,我們可以打平。”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首長,水和食物交出來。”
白鐵軍已經抱著狙擊槍跑過來,看了眼老a慘兮兮的模樣,樂的哈哈大笑,“怎麼樣,我們這招誘敵深入的辦法不錯吧。”
“你們很牛啊,彆人都在拚命的逃命,你們不僅沒有抓緊時間跑,還敢在這裡設伏?”齊桓皺著眉說道。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誰讓這麼巧,你們倆落單了,還恰好撞上了我們呢。”
“你們去找食物。”曾尋拿回自己的狙擊槍,一邊雲淡風輕的說道。
接著朝著車子的方向走去,看著被馬小帥抱著一臉生無可戀的高城,不禁笑出了聲。
“連長,怎麼樣,帥哥的懷抱舒服吧?”
“馬小帥你是土匪啊!趕緊給我下去……我該高興你們對我這個老連長手下留情,隻讓馬小帥來纏著我?”高城將馬小帥推開,瞪著曾尋哭笑不得的說道,指著曾尋指指點點了幾下。
他可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被自己的兵給熊抱成這樣,用力還怕傷著人!
“嘿嘿,他最合適,下手也不重,要是我來,那位首長的下場您也看見了。”曾尋說完,拉開馬小帥,在報廢的車裡麵找了一圈,找出了一些方便食品和水,統統都放在包裡打包帶走。
接著朝後麵還在磨蹭的白鐵軍幾人叫道:“彆磨嘰了!弄完趕緊走,藍軍支援要來了!”
藍軍比想象中來的更快,他們剛收完東西,就聽見遠處的馬達聲。
幾人撒開腳丫子就跑。
高城一臉鬱悶的坐在駕駛座上,等幾人跑遠了,身後的援軍也趕過來,大搖大擺的下了車,朝著齊桓走去。
“誒,你們老a不是挺能麼,剛剛你為什麼不一個打三個?”
“……高副營長,你這不是埋汰我麼,普通的偵察兵我一個打四個都沒有問題。你帶的曾尋你還不知道實力?之前聽其他老a的戰友說起他,我還不信真這麼強。不過如今這一照麵,我倒是有幾分信了。”
“我哪兒敢埋汰你們老a啊,那是其他兵做夢都想去的地方。嗬嗬,怎麼樣,我送你回去?”
“成,回去。高副營長,我覺得晚上了,沒必要太對他們趕儘殺絕,撤一半的人回來怎麼樣?”齊桓站起身,一邊拍屁股的灰塵,一邊笑著說道。
他現在總算是反應過來了,高副營長這確實是配合他們老a的工作,可這是太配合了,一副要把曾尋給篩選下來的架勢。
他還真怕讓高城這麼一弄,最後老a給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不,不用啊,我覺得挺好的。”高城裝作聽不明白他的話的樣子,拿起通訊設備往指揮部通報消息。
接著拉著齊桓美滋滋的開車往指揮部走。
仿佛下一刻就能聽到曾尋他們淘汰的消息。
不過這是不可能的,雖然偵察兵的腳是真的很能跑,開的車也是真的快,有一手偽裝技術在手,在這片草原上還是有他們的發揮的地方。
唯一可惜的就是跟著他們的其他連隊的三個士兵,有兩個因為體力不支被藍軍抓住後淘汰了。
畢竟雙腿是跑不過四個輪子的車的,他們的偽裝技術過於弱,被藍軍發現了就跑不掉。
隻剩下的四人將食物平分成了幾份,水壺背著,之後緊急的情況喝。
一共兩隻水壺,白鐵軍背一隻,另一個連隊的隊員背一隻。
中途曾尋使用反追蹤技術,幾次帶著他們甩掉了藍軍的追擊,終於熬到了晚上,天黑的時候。
臨時指揮部裡,袁朗收到齊桓被淘汰的消息,頓時臉黑了一半。
等齊桓從一臉得意的高城的車上跳下來的時候,他跑過去就是幾腳。
“誒隊長隊長!”齊桓轉身就跑,“這可不是我故意放水,真是個意外。”
“放水?我看你是肉軟了實力不行了吧你。”袁朗沒好氣道,看著自己這個嬉皮笑臉的助理和副隊長,擺了擺手道:“行了,說說是什麼情況。”
“還不是你看重的那個曾尋麼,帶著幾個眼生的兵在路上給設伏了,也是我們大意,沒想到他們敢在我們占領的區域設伏,我被曾尋一個近身格鬥給擊殺了。”
“嗬,瞧你以前能耐的。”袁朗白了他一眼,接著看向高城,“高副營長,你這怎麼沒事兒?那幾個不會都是你帶的兵吧?”
高城此時站在一邊,手裡拿著煙盒上下晃動,聞言瞥了他一眼,不緊不慢道:“也不全是,至少狙擊和格鬥的那兩個是,對我放水的那個也是。”
看他把自己被放水的事情說的這麼光明正大,袁朗看向齊桓。
就見他雙手一攤,點了點頭,承認了高城說的事實。
“幾個人實力都不弱,而且能躲過我們的偵查,偽裝和反偵察能力也很強。高副營長派了兩個連隊過去,肯定能將他們都全~給抓回來。”齊桓難得陰陽怪氣的說話。
袁朗一聽不對,眉頭一皺,看著高城笑嗬嗬的模樣,瞬間反應過來,不由嗤笑一聲,嘲笑他的幼稚。
指北針是派發的唯一的指引,一路上曾尋帶著幾人跟著指北針確認方向,等天上的太陽落了下去,也已經連續跑跑躲躲了四個小時,衣服被汗水打濕了又乾了,乾了又濕了好幾次。
雖然天色黑了,他們也沒有停止前進,因為夜色是他們前進的最好掩護,不像白天,過於明顯。
當然,現在也好不了多少,天上的月亮實在太亮了,地上走都能看見微弱的投影。
藍軍的追擊和搜查並沒有停止,偶爾能聽見其他地方響起的槍聲,應該是其他參與選拔的人被發現了正在被追擊。
幾人一路繞過了動靜最大的地方,又走了兩個小時,終於找到了一處能躲藏的小斜坡,裡麵是一處天然凹陷的溝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