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尋能感覺到他的視線,暗道不愧是老a的隊長,果然敏銳。一邊鬆了口氣,畢竟係統的道具都是精品,她還是很有信心的。
係統給的偽裝道具再次證明了它的價值。
“嗬嗬,還、還成,您回去坐,我自己來擦藥就行,不麻煩你了。”曾尋半坐起身,伸手去拿袁朗手裡的藥油。
“不用,我幫你擦就行,不是沒力氣了?”袁朗手躲開,再次拉住她的腿。
過多的躲避會讓人再次產生懷疑,特彆是麵對袁朗這個人。
最終,曾尋還是心驚膽戰的鬆了力氣,順著袁朗的動作伸出左腳放在他腿上,一臉假笑的配合。
襪子已經濕透了,有一股淡淡的臭味,袁朗卻跟鼻子失靈了似的,將襪子剝下,露出有些微腫的腳踝。
“問題不大,擦藥過兩天就好了。”
說完將藥油倒在手心裡給人揉紅腫的腳踝,一邊心裡想著,這腳踝是不是也太細了?
齊桓瞪著眼睛,看著給人揉傷的隊長,下巴都落在了地上。
他還以為隊長是跟曾尋客氣呢,怎麼著,還真上手,要給人當奶媽了?
天知道他們這些之前招進來的老a成員是怎麼過來的,可沒人能得到袁朗的這個特殊待遇!
完了完了,隊長為了爭取曾尋去老a,付出太大了!
齊桓腦子轉的飛快,以為隊長是為了在曾尋心裡拉取去老a的票數,瞬間又覺得合理起來。
高城和袁朗的爭執很快傳回了702團,團長王慶瑞知道後頭痛的不行。
知道曾尋是個惹人注意的香餑餑,高城和袁朗想要,他702團還想將人留下呢!
不過如今這個情況,曾尋走是必須走了,就看是去哪裡。
當天晚上,王團長就收到了師部來的消息,給了一條將曾尋調到師部師偵察營的選擇,當然,老a大隊長鐵路也沒閒著,又是找集團軍的關係,又是找王團長請喝酒。
一時半會,還真沒弄出個結果。
曾尋一行是被袁朗開車送回去的,幾人分彆回到自己的連隊,臉上的笑那是得意,連隊的連長知道了又是驕傲又是難受。
尖子兵啊,剛捂熱就走了!
袁朗臨走前,還想找曾尋聊一聊,被她用看戰友沒時間的理由給推拒了。
事實也確實如此,修整完成,曾尋拿著係統給獎勵的紅花油,和許三多成才一起去了一趟醫院,看見綁著腿躺在床上的一臉愁苦的伍六一。
告知了他已經被選拔上的事情,本來伍六一還倔著頭不願意去,以為自己搶了曾尋的名額,被曾尋幾人一人罵了一句也清醒了。
得知曾尋引發的連長和袁朗之間的爭執,他驚訝了幾秒也就釋然了。
“我覺得都行,去哪兒都一樣。”曾尋手裡螺旋削蘋果,將乾淨的果肉一分為四,一人吃了一塊。
許三多給伍六一的腿擦了藥,定好第二天來接他出院,接著就回去了。
不管上頭是如何處理的,幾天後,師部命令下發,曾尋前往老a報到。
高城拗不過師部的決定,帶不走曾尋,便找王團長要走了馬小帥和甘小寧、白鐵軍等幾個,王團長心痛的不行。
也許是出於補償,最後還是放人走了。
畢竟當初高城要帶曾尋和許三多走時他沒同意,如今人卻給老a帶走了,對這個自己照顧了那麼久的後輩,他還是想好好補償的。
袁朗過來接人的時候找到王團長的辦公室,拿走了幾人的檔案。
曾尋四人也和王團長以及702團做最後的道彆,許三多獲得了王團長贈送的大玩具,其他人沒他這個待遇,被王團長拉著說了幾句話就算完了。
袁朗帶著人走的時候,臉上笑的無比肆意,看著曾尋的目光中帶著得意,一副炫耀的幼稚模樣。
對此曾尋沒什麼感覺,隻是真的要離開鋼七連了,她的心中滿是不舍。
但是也明白,分分合合就是常態。
直到坐上師直屬的直升機,看著
直升機起飛後直奔a大隊而入,機上的4人神態各異。
袁朗解開風紀扣,靠艙壁開始睡覺。
曾尋第一次乘坐直升飛機,第一次從高處腐蝕地麵,感受著飛在天上的獨特的體驗,興奮的同時還有些腿軟,隻有感覺到腳下的堅實才沒有高空失重的恐懼感。
她是恐高症患者!
伍六一、成才和許三多就不同了。
他們很緊張,更多的是興奮。
尤其看到直升機從702團上空飛過,想象著團長和政委等首長都到自己腳下,成才就忍不住的興奮。
拉了拉許三多的手臂,指著窗外激動的說道:“看看,我們團的團部,你猜他們知不知道,我們在他頭頂上。”
“肯定不知道。”
許三多也很興奮,咧嘴傻笑著露出一口大白牙。
伍六一聽著成才的話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成才,你這想法可不對啊?難不成你還想從上麵撒泡尿下去?”
“這不是高興麼,撒尿我不敢,誒,我扔個帽子下去吧,讓他們知道我們在天上啊!”說著乾脆把帽子給取了下來。
“咳嗯。”
坐在對麵的曾尋咳了一聲,出聲提醒道:“高空拋物能砸死人的,你想弄死誰?”
後世高空拋物殺人死人的新聞沒少報道,對這件事情,曾尋覺得自己有義務警告幾人,不要因為無知而去禍害彆人的生命安全。
“有、有這麼誇張?”成才將帽子戴上,尷尬的掃了眼窗外,閉上了嘴。
可沒消停一分鐘,又耐不住心中的激動,拉著許三多說起話來,曾尋的臉色不太好,他不敢去惹。
“三多,想想咱們剛來的時候坐的啥,綠皮燜罐子。現在呢?升級了,升了好幾級,咱們坐直升機去a大隊,可牛逼了,今時完全不同往日了……”
曾尋白著一張臉,無語的看了兩人一眼,也學著袁朗的姿勢,閉上眼後靠一些,眼不見心不煩,等待直升機降落到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