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歹徒還挺心軟?”曾尋冷笑,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抬槍就要射擊。
被其中一人一腳踢飛了95步槍,啪嗒一聲,武器掉落在一樓。
要遭!
曾尋心裡閃過這個想法的一瞬間,雙手撐地就要躲過敵人的另一條腿的攻擊。
可惜錯過了最好的躲避機會,背部被人踹了一腳,摔倒在地上。
出手的老a動作一頓,接著迅速攻擊上去。
實際上,他的動作看起來凶狠,很多時候手下的力氣都是收著的,還刻意避開了重要部位。
曾尋可不是什麼君子人物,麵對敵人就要狠!
對方不攻擊自己的弱點,她卻不會手下留情,特彆是現在自己受傷的時候,那是拿出了拚命的勁進行反擊。
手裡的招式淨朝人下三路走,打不中的就踹他們的防毒麵具,最後能毒死一個是一個!
好幾次兩個老a都差點中了曾尋的冷招,好在躲避及時,隻是大腿上留下了瘀傷。
“草!你這小子是真的狠!”左邊的老a氣喘籲籲道,指著曾尋的手氣的發抖。
要不是44號受傷不輕,他們不能下太重的手,他真想讓44號知道世間險惡!
他們這麼累也不隻是自己出招累,還因為要避免自己傷到曾尋,這才弄的他們不上不下。
“能不能收起你那些陰招!”另一名老a說道,煩躁的不行。
“管他陰招靚招,有用就是好招!呸!”曾尋在剛剛的躲避中吃了滿嘴的泥沙,一口唾沫也沒有吐乾淨。
兩名老a喘氣遲疑居然不動手,還在那裡跟自己嘮嗑似的聊天,曾尋雖然有些奇怪,但是並沒有往深處想,而是趁著這個時候歪著腿站起身,手悄悄扶上了旁邊的鐵欄杆……
一樓處,拓永剛在一群老a的圍追堵截下最終逃脫不得,就要被敵人再次抓住。
他正準備拉著一人撞牆同歸於儘,就看見一個穿著黃衣服的小個子從遠處的牆角衝出來,迅速衝上了裝著炸彈的小貨車。
“27號!44號,我來!”
“許三多?!”拓永剛震驚大叫,見其他敵人要衝去車子的方向,連忙飛撲抱住兩人的大腿,使儘渾身格鬥的技術將人拖延下來。
“許三多!快把車子開出去!”
二樓的兩名老a都驚了,他們也確實沒想到,自己這十幾名老a居然被兩個人就絆住了腳步,反而讓後來的新兵趁虛而入!
“42號牛逼!”曾尋興奮的大叫,在兩名敵人愣神之時,右手用力縱身一跳,再次複現噩夢劇情,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
“草草草!”
“等等!”兩名老a大叫,卻根本來不及阻止。
裝死的齊桓和其他老a瞬間詐屍,掙紮著就要跑過來。
監視屏前,袁朗也刷的一下站起來,神色凝重。
也就火光閃電的瞬間,隨著‘嘣’的一聲鋼筋斷裂的脆響,掛在上麵的武裝腰帶沒有捆綁的物體,帶著下方的人重重跌落。
這是一座廢棄的工廠,而每一層足足有接近六米高!
這樣沒有防護背包,直接摔下去,很可能出問題!而曾尋已經受了重傷!
外麵傳來汽車的轟鳴聲,許三多開著裝滿了炸藥的車子衝開大門和阻礙物,往遠處空曠的地方開去。
拓永剛瘋魔似的纏著兩名想要脫身的敵人打鬥,最後被合力控製綁了起來。
詐屍的敵人們不約而同衝向一樓,靠近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曾尋身邊。
“叫醫療兵!快!叫人過來!”齊桓聲音顫抖的大叫,一把扯掉頭上的防護罩,啪的一下半跪在地上,將不知生死的曾尋抱在懷裡。
“還、還有呼吸……呼吸平穩。”另一名查看曾尋呼吸的老a說道,其他人一聽,所有人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
齊桓呼吸急促,臉上都是急切,心裡後悔的要死。他是真沒有想到,曾尋在任務裡麵是真敢玩命!踏馬的,最主要的是這是演習啊!
要知道曾尋這麼豁的出去,他在天井的時候把曾尋給一起抓出去得了!
“行了,看看醫務兵來沒有來!彆在這裡乾看著!”齊桓催促道,“曾尋半天不醒,不會腦子摔壞了吧!”
“……副隊長,你怎麼咒我呢……”一道虛弱的聲音突然響起,獨有的軟綿的音色,讓所有人都不約而同低頭,看向曾尋的位置。
人已經醒了,睜著一雙清亮的眼睛,看著他們的視線含笑。
想到這短短十幾分鐘發生的事情,這一切裡麵不對勁的地方,比如有槍不開,比如中槍不死,還有看似嘮嗑的語氣,這一樁樁一件件,顯而易見!
曾尋總算明白了,這哪兒是什麼反恐和排炸彈,分明就是老a的一個把戲!
就這個把戲,她還差點把自己給玩兒進去了。
“咳咳,在老a玩兒,是有點兒費人命哈。”她調侃的笑了笑,咳出一口帶血的唾沫,裡麵還混著臟兮兮的沙子。
“彆笑了!”齊桓哽咽了一聲,“你裝帥乾什麼,知不知道嚇死我們了!”
“哼……有嘛?”曾尋乾笑一聲,目光上移,對上遠處男人深沉的視線。
他趕來的似乎有些匆忙,頭上的帽子沒帶,衣服的領口沒有係,畫著迷彩的臉上滿是焦急的神色,黑色的瞳孔中帶著焦急和擔憂,看見曾尋還在喘氣的時候,似乎又慶幸的鬆了口氣。
“隊長!”其他人讓開一條位置,讓袁朗走了進來。
“……44號,我是該罵你還是該誇獎你。”剛剛一切的表情似乎都被掩藏在眼眸深處,袁朗半蹲下身,語氣似歎非笑,帶著無奈和懊悔。
他在懊悔,自己沒有提前叫住演習,因為在曾尋第一次從3樓跳下來的時候,她的決心就已經表明了她有資格留在老a。
因為她一往無前願意為隊友犧牲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