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你們自己慢慢來。”曾尋整理好迷彩服,輕聲說了一句,腳輕如貓一般開門走了出去。
清晨的空氣帶著一絲冷,是早晨獨有的新鮮。
曾尋做完熱身運動,先來了個兩百個俯臥撐和鴨子步,身邊就多了幾道人影。
“哎喲我去,曾尋,你每天都這麼過來的?”王豔兵活動完手腳,也跟著曾尋做起了動作。
何晨光和李二牛緊隨其後,身後還跟了幾個手腳快的新兵。
“曾尋每天都這麼練的!”不等曾尋回答,李二牛這個跟著曾尋加訓時間最多的人開口解釋道。
“我去,二牛,結果你是走在我們前列的人啊!”何晨光調侃道。
“嘿嘿~曾尋心好嘛!”李二牛傻笑,之前隻有他一個人跟著加訓,幾乎就是一對一指導,每天進步速度雖然小,確實也是肉眼可見的。
曾尋看了幾人一眼,快速結束完自己的訓練,走到人群中說了幾句。
姿勢不對的幫忙調整一下,動作不對的示範一下,還有體能偏弱的直接改個訓練項目,針對性訓練。
直到起床號響起,所有新兵回去洗漱,準備開始鐵拳團的早訓。
依舊是采石場,所有人裝了滿背囊的石頭,頭戴頭盔,身穿沙袋背心,腳上綁著綁腿負重,渾身上下該有的重量一個不少。
隊伍的速度雖然行進的慢,但是每一步都走的很穩。
有人一起努力訓練,所有人似乎都有了新的動力和奔頭。
晨起的太陽出來了,屢縷陽光照在地上,已經開始有了炙熱的溫度。
新兵們已經跑上了半山腰,時間比之前少了不少。
“指導員,怎麼樣,這些新兵確實開始拚命了。”老黑拿著表,笑嗬嗬說道。
“嗯,說明曾尋下手的力確實有效,挺好。”龔箭今天的心情也不錯,一大早就發現新兵們進去加練,心情想壞都不行。
“你瞧,曾尋今天又不在,不知道在隊伍後麵乾什麼呢!您不好奇?”老黑隨手指了指山下,那裡空無一人。
曾尋也不知道藏在哪個草叢裡。
一連幾周了,神神秘秘的,他好奇的不行。
龔箭和他對視一眼,手摘下頭上的帽子,眼睛一眯,看似深思的說道:“我看估計在乾什麼壞事,我們悄悄過去看看。”
說完,伸手招來幾個老兵,示意他們看著新兵訓練。
接著帶著老黑一前一後下了山。
山頂上,何晨光和王豔兵軍姿立正的站著,眼中的鬥氣消失了,兩雙眼珠子都不停往山下看。
“指導員終於想起來去看看了!這曾尋是不是在山下偷懶呢?”王豔兵小聲嘀咕道。
“誰說不是呢,要不是我們每天罰站是死命令,我都想下去看看了!”何晨光回應道,眼中也是好奇。
“還不是怪你!快半個月了天天罰站,肯定是你惹指導員生氣了!”王豔兵倒打一耙。
“我?”何晨光瞪他,“沒你的事兒啊??”
他都氣笑了,這事說起來,怎麼也是兩個人的責任啊!
“……去去去!等會你找指導員說說,看看能不能不要罰我們了!每天為了早點吃飯,我容易嗎我!”
從第一天被罰站一小時到最後早飯都沒有吃上後,一連快半個月,他們為了能早點趕上早飯,每次都衝在最前方。
被其他戰友看笑話就算了,結果連曾尋的不對勁都是昨天才發現!
現在還隻能眼睜睜看著指導員下山去找曾尋,自己卻隻能在這裡當石頭。
兩人都累了,至少軍姿要給免了吧!
“要說一起說!”何晨光回了一句。
“不是,豔兵晨光,你們說什麼呢?”李二牛晃蕩過來,先瞅了眼前麵的老兵,見他們沒有阻止的意思,悄聲問道。
相比於一開始跑完就倒地不起的狀態,現在的李二牛跑完7公裡,已經有餘力站著了,還能找人說小話!
“二牛,你說曾尋在山下乾什麼呢?每天跑著跑著就消失了!”何晨光悄咪咪問道。
“啊?你們不知道啊?”李二牛傻乎乎說道。
王豔兵看愣了,“你知道?你還真知道?”
他感覺自己落後了!
“啊~”李二牛對自己掌握先機毫無所覺,依舊傻笑。
“那你快說啊!”王豔兵急了,催促著說道,因為著急身體動了一下,引得前麵的老兵瞪了他一眼,他才連忙定住。
“她也沒乾什麼啊,就做做體能……以前我跑不動的時候,曾尋就在後麵做體能等我,我跑一段路她就移一個位置!”李二牛笑嗬嗬說道,臉上都是敬佩。
“我給你們說,曾尋可牛了!幾十斤的石頭背在背上做俯臥撐……”
他絮絮叨叨的說著,何晨光和王豔兵對視一眼,眼中都是震撼和驚愕。
事實上,下山的指導員和老黑班長的驚訝同樣不少。
“曾尋!臭丫頭!你居然在這裡加練?”
兩米高的山坡上,龔箭和老黑站在上麵,一眼就看見了腳掛樹乾,上身懸空著哼哧哼哧做仰臥起坐的曾尋,那三十多斤的石頭就和空氣似的,對她的行動毫無阻礙。
“?指導員?”曾尋輕輕呼出一口氣,腹部緊繃懸空,抬頭望了一眼,有些意外兩人的靠近。
要知道之前半個月,天天都沒人來看一眼,她還以為自己被散養了呢。
“哎喲我去~我是真服你了!”老黑摘掉帽子擦了擦不存在的汗,也被曾尋這手懸空仰臥起坐給嚇到了。
相比之下,龔箭因為之前接受到過多刺激,現在很快反應過來,張嘴就問道:“多少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