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箭愣了一秒,乾咳一聲,很快也反應了過來:“我在國外培訓的時候,確實也有一些女兵出現生理期的問題介紹……這個時間女人處於失血狀態,身體容易受寒生病,確實該休息。”
“是這個道理。”老黑乾巴巴的跟了一句。
他一個老兵在這裡和指導員聊女人的生理期,那是怪尷尬的,接什麼話都不知道。
兩人四目相對,空氣都尬住了。
龔箭眨巴了一下眼睛,腦子不知道想到什麼,突然說道:“她是不是肚子痛?也是,新兵連的訓練這麼嚴重,很多報告都記錄過女兵訓練量過重,容易影響身體發育,痛也是正常的。”
他低頭想了想,“我記得醫務室那邊有紅糖,等會你帶幾包紅糖回去,讓炊事班晚上衝了給曾尋喝,應該會有補氣血的作用。”
“……算了,我等會去問問。”
龔箭自顧自說著,起身拿起桌上的兩張曾尋的檔案紙,餘光一瞥,就對上老黑打量的眼神。
手裡的動作一頓:“你這什麼眼神?”
“指導員,你開花了?”老黑答非所問,直勾勾的看著龔箭說道。
“什麼開花了?莫名其妙。”龔箭白了他一眼,動作卻帶上了幾分慌亂,拿起紙張就衝出辦公室。
房間內,老黑噗的一下笑出聲,“還不承認!可惜啊~鮮花就要去六連咯~”
到時候才是真正的狼多肉少,指導員這扭巴的性格,還有的熬呢~
……
新兵大通鋪內,曾尋拿著書半躺在床上,一心二用,查看起自己的係統麵板。
來了這個世界一年多了,一次係統任務都沒有發布過。
不像上一個世界,新兵連就發布了好幾次任務。
搞得她現在有些迷茫,不知道未來該往哪個方向走。
不過她自己猜測,很有可能上一個世界是新手世界,也許係統認為新兵連的難度對她太簡單,所以並未出現?
來來回回刷了好幾下都沒有一點兒動靜。
曾尋歎了口氣,放下書本閉目養神。
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門被輕輕打開了。
“曾尋~”李二牛的聲音傳來。
“她睡覺呢!小聲點兒……”何晨光左手端著冒著熱氣的搪瓷杯,小聲提醒道。
“哎呀李二牛,你踩著我的腳了!”王豔兵瞪了一眼笨手笨腳的李二牛。
三人都噓著嗓子,動靜卻一點兒也不小。
曾尋刷的睜開眼睛,靜靜的看著幾人的動作,嘴角含笑。
“哎呀!曾尋你醒了?”李二牛抬頭就見曾尋看著他們,不小心嚇了一跳。
“做賊呢你們。”曾尋半坐起身,瞅了眼何晨光手裡的杯子,“這是什麼?”
“糖水,老黑班長讓我們給你衝了帶過來的。說是對你有用。”何晨光抬手遞過去,迷茫的扣了扣頭:“也不知道老黑班長是哪裡學的,這東西真能治療你肚子的疼?”
何晨光雖然有女朋友,如今回憶起來,好像並沒有對人照顧到這麼細致。
曾尋是知道他的事情的,端起搪瓷杯,一邊不禁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你好像對你的女朋友並不上心。”
王豔兵也懷疑的看著他。
“嗬嗬……以前不是忙嘛,曉曉也不跟我說這些事情……”何晨光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晨光,兩個人是要相互照顧的,對女朋友不上心人是會跑的!”李二牛作為有未婚妻的過來人,深刻的明白這個道理。
此時語重心長的朝著何晨光教導道。
有些時候你說李二牛懂得少吧,但是他似乎是生**驗派,很多方麵比何晨光和王豔兵都懂的深刻。
譬如現在,曾尋聽了他的話,都不禁點點頭。
人的感情是相互的,不論男女朋友還是夫妻戰友,相互的付出感情才能長久。
顯然,何晨光對自己的女友關心太少了。而且還是從小交往到大的發小!
“是啊!何晨光,你不對勁,你必須反思!”王豔兵一把扣住何晨光的肩膀,將人壓在窗邊,一副要為他女朋友聲討不平的模樣。
畢竟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何晨光做的不對的地方,總要逮住機會好好過過癮‘報仇’啊!
“呼~說說你的事情啊,李二牛平常說翠芬最多,你卻對你的女朋友隻字不提,對她有心結?”曾尋喝了口紅糖水,語氣輕柔的問著。
實際上,身份轉換一下,如果一對情侶中的任何一人,都不願意在自己的親近的好友麵前提起自己的另一半,很大程度可能是感情出現了問題。
經過曾尋的觀察,何晨光這三個月其實心挺大的,有沒有想起女朋友都是兩說呢!
這般想著,曾尋看向何晨光的眼神帶上了懷疑。
李二牛把住何晨光的另一邊肩膀,和王豔兵兩人牢牢的將人控製在窗邊不得動彈。
幾次都無法掙脫的何晨光趕緊求饒:“哎呀我的好兄弟!我這就說!這就說!”
他覺得自己似乎成了被拷問的犯人似的,可他也沒有犯什麼彌天大罪啊!
“說!”李二牛掐住何晨光的脖子,一臉凶橫。
“老實交代!”王豔兵卡住何晨光雙手手腕。
對麵的曾尋化身判官,神情冷凝,麵帶審視。
“……我說!我女朋友叫曉曉!她、她和我是青梅竹馬,這些你們都知道的……我之所以不提起她……”何晨光欲言又止,想起自己和曉曉之間發生的不愉快。
“嗯?”曾尋皺眉。
“……我來當兵,是瞞著她來的。”何晨光說著低下了頭,他自己心裡也覺得對曉曉有所虧欠。
隻是如果讓自己再次在當兵和曉曉裡麵選擇,他一定還會選當兵。
“什麼?晨光你沒事兒吧?”李二牛反應最大,他容忍不了對另一半不好的男人,這簡直打破了何晨光在他這裡的濾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