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善明給她留了消毒的酒精和藥粉。
她將酒精往傷口上一潑,先是撕裂般的刺痛,等痛意消失後撒上藥粉就算結束了。
乾淨的長襪包裹住傷口,她穿上運動靴後帶上軍帽,最後整理了一番儀容後走浴室。
“!”陳善明的眼中露出一抹驚豔。
定定的看了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衣服很適合你哈……果然是我們狼牙的人。”
女兵的身高不到一米七,身形挺拔俊俏,氣質清冷英氣,穿出了這身衣物本來該有的帥氣。
她的臉是秀氣的柔和,不用多出色的五官,堅毅的神情讓她的六分顏色成了八分,靈動的黑眸轉動,裡麵恍若浩瀚的黑潭,恍若純真,又如讓人想要探尋的秘境。
隻是走到自己身前,陳善明的心就在砰砰砰的亂跳。
“報告,整理好了。”曾尋抬手敬了個禮,現在天氣還熱,上身都是黑色的短袖,剛好到臂膀的位置。
抬手時露出她一雙潔白的耀眼的手臂,而從她手腕的位置開始,雙手分成了兩個色號。
“嗯,跟我走。”被晃花了眼睛的陳善明回神,迅速鎮定下來。
曾尋洗漱的地方是一處獨立的浴室單間,裡麵除了她以外沒有其他人。
她跟著陳善明走了幾公裡,一路遇見了不少狼牙的成員,可能是因為她比較生麵孔,這些人不停的往她身上看。
“一個個的眼珠子都不要了!誒!走路看路!”陳善明朝著亂看的人吼了一句。
領著人進入了一處澡堂,範天雷站在門口等著,見曾尋走來,掃過她這一身裝扮,情不自禁的點頭。
“不錯,這身衣物穿在你身上好看極了!很適合你。”
“謝謝首長。”曾尋笑著敬禮,看了眼澡堂裡麵,“這是……?”
“讓你看一看你的戰友們出醜的樣子,走吧。”範天雷轉身往裡麵走,陳善明想要說什麼,一會兒看曾尋,一會看範天雷。
“有話就說,你便秘啊?”範天雷嗬斥他。
“……金雕,這、這不好吧?裡麵可都是光膀子的大男人……”
噗。
曾尋憋笑,對上範天雷的眼神,他含笑打趣:“你看曾尋是沒見過光膀子的男人的人嗎?新兵營和連隊又不是白下的!少操點兒心!”
“謝謝關心,我沒有任何問題。”
剛走進幾步,一股刺鼻的酒精味道從裡麵傳來,她走在範天雷的左後方,腳下的長靴踩在濕潤的瓷磚地麵上,發出滋滋的聲音。
視野越往前,二十多個光著上身,隻穿著軍用迷彩短褲的人影站立在前方,一個個艱難的站著軍姿,眼珠子提溜亂轉。
去而複返的苗狼走馬上任,在人群裡穿梭,不時說上幾句。
範天雷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特意走到側麵最前方的位置,笑盈盈的看著這群脫的隻剩下褲衩的菜鳥。
如果隻有他其實也沒有什麼。
可看見他旁邊穿上了狼牙訓練服,明顯婀娜一些的人影,所有人都不自在起來。
“我靠……這怎麼把曾尋給帶過來了!”王豔兵咬牙皺眉,說話也沒什麼底氣,這場景,總覺得怪怪的!
“……嗚嗚嗚,太丟臉了,太丟臉了……”李二牛抱著膀子無助的躲在何晨光身後。
“這有什麼,人家曾尋都沒有害羞呢,你想那麼多乾啥!”何晨光哽著脖子站著,相比於旁邊有人圍觀,他還是更在意等會兒要下酒精池子這件事情。
“瞎搞……瞎搞!”徐天龍戴著眼鏡嘀咕道,瞥了眼旁邊的宋凱飛,見他比自己還不自在,頓時放鬆了不少。
“彆磨蹭了,有人看著呢,還真想讓彆人看笑話呢,羞不羞啊!都給我跳!跳下去,痛是一瞬間的,習慣了就好了!”
走在人群中的苗狼帶著壞笑,他很樂意看這群菜鳥現在的表情,特彆是有女兵圍觀的時候,還在磨蹭,估計也就比在火上烤好一些了吧?
“……乾!反正又不是油鍋,我下了!”何晨光深吸一口氣,雙拳緊握跨出一步。
“誒!真、真下啊?”宋凱飛慫慫的問道,一點兒都沒有在曾尋麵前的高傲。
“你腳上的傷口總要消毒的,早晚都是死,不,我的意思是說半死,早晚的事情,你不下就等著退出!”徐天龍斜了他一眼,看向旁邊的曾尋。
意思不言而喻,人女兵還在呢,你退出就是認輸!
“……我也下!”
王豔兵和李二牛心裡也怕,不過有何晨光帶頭,曾尋也是狼牙半個人,他們想要留下來,和戰友在一起,就必須踏出這一步。
“二牛!”
“豔兵……”
兩人對視一眼,相互鼓氣,何晨光已經踏入酒池之中,劇烈的疼痛讓他臉露青筋,死死咬住牙關不肯叫出聲。
不過還好,幾個深呼吸以後疼痛過去,他迅速調整了過來。
“下來養兵二牛!”
他鼓勵了一句。
王豔兵兩人信心大增,踏入酒池之中。
陸陸續續又有不少菜鳥跳進水池裡,伴著菜鳥們的哀嚎,旁邊看完全程的範天雷臉上帶笑,斜視側後方,“怎麼樣,這些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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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行,推一把就能變得更好。”曾尋眼眸彎彎,“謝謝首長額外關心。”
沒有讓她和這些人一樣進入水池子裡。
“你和他們總是有些差彆的,該注意的我還是會注意,你放心在這裡訓練,我期待你以後更多的表現。”
範天雷真切道。
這不隻是一個長官對士兵的關心,也是他作為長輩,對小輩的關心。
“是。”
曾尋眉眼放鬆,整個人氣勢緩和了下來。
旁邊的陳善明看著她微笑的側臉,抿了抿唇。
“行了,沒什麼好看的了,你跟我先去訓練場,陳善明,帶他們處理好後過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