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楊登歡下意識地將手摸向腰後,很可惜,什麼都沒有!
自己現在是實習期,儘管處長、隊長和組長都挺看好自己,但是他們也不能提前給自己發一支槍!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特務處北平特彆行動小組組長,我名字叫做曹有光。”中年人臉上神色依然溫和,笑著說道。
特務處!
楊登歡神色一凜!儘管他曆史學的不怎麼樣,但是特務處是軍統前身還是知道的!
一想到軍統,楊登歡馬上聯想到“惡貫滿盈”“臭名昭著”“劊子手”等等一係列詞組,不由得驚訝而又略帶驚恐地望向中年人曹有光。
曹有光仿佛對楊登歡這種反應很滿意,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怎麼?不像嗎?是不是我這張臉太和氣了?”
楊登歡漠然搖了搖頭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家?”
“楊登歡,21歲,北平人,自幼父母雙亡,由爺爺撫養成人,去年爺爺病逝。民國二十二年你以優異成績考入北平高等警官學校,在校期間成績優等,刑偵、技術、射擊、格鬥、體能等諸科成績均是名列前茅!今年九月畢業後,被分到北平警察局,十月入職,現在擔任警察局偵緝二處一隊三組見習警員。”
“你是什麼人?你怎麼調查我?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調查我的?”楊登歡神色有些慌亂。
“從你抓住何老三那一刻起,就進入了我的視線。”曹有光淡淡的說道。
“不可能!這才半天時間,你能調查的這麼清楚?”楊登歡不由自主地退後一步說道。
“就你?”曹有光語氣頗為不屑地說道:“調查你,一個小時就夠了!關鍵還有你的父母爺爺,以及所有親屬,所有人際關係。”
曹有光見楊登歡近乎癡呆的神色,展顏一笑說道:“不過半天下來,總算全部完成了。”
“你們……調查我做什麼?”楊登歡看上去有些畏懼,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既然你那麼擅長推理,不妨推理一下我什麼人,來找你究竟是為了什麼?”曹有光眼神如刀鋒般掃過楊登歡。
“你是……”楊登歡僅僅說了兩個字,突然停下。
“沒有關係,即便是說錯了也沒關係。”
“我怕我全部猜對。”楊登歡怯怯地看了一眼曹有光說道。
“說說看。”曹有光不動聲色沉穩地說道。
“你是柳條胡同那間房屋的租客,也是何老三的上司。何老三是奉了你的命令,將楊曉波帶到柳條胡同大雜院,逼著他喝了毒酒。”楊登歡緩緩地說道。
曹有光一愣,下意識地抓緊躺椅扶手,身子坐直,沉聲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當然是推理。”雖然楊登歡語氣堅定,但是神色卻透出來一絲怯意,咽了一口吐沫後,楊登歡指了指桌子上的水杯問道:“我可以喝口水嗎?”
曹有光衝著茶杯努了努嘴,示意楊登歡喝水。
咕咚咕咚,楊登歡大口喝水,整整喝完一大杯,這才意猶未儘地將杯子放下來。
“從一開始,我就覺得這起案子不尋常。彆的都不說,就說這個毒藥,可不是常見的砒霜之類,而是莨宕堿!這可是西藥,而且被嚴加管製,一個洋馬車夫怎麼可能輕易得到?
再者說來,人命案動機無非是財情仇三種,而這起案件顯然都不是,拋開這三種動機,剩下的就隻有……”楊登歡盯著曹有光說道:“受命殺人!這就足以說明何老三受雇於某個組織,儘管我當時並不知道何老三受雇於那個組織,但是我卻知道何老三當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