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如發帶領十幾個人飛奔直上二樓,這些人都是抓人的老手,配合起來相當熟練。
錢如發儘管速度很快,但是上樓的聲音卻並不大。到了房間門口,他並沒有直接踹門而入,而是靠在牆邊,左手抬起,做了個停止的手勢,隨後衝著李照輝使了個眼色。
李照輝外號“瘦猴”,甭看瘦小枯乾,但是十分機靈,衝上前一步,飛起一腳,踹開屋門,隨後躲向門口另一側。
稍等了一會兒,沒有動靜。錢如發這才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朝著屋裡看去,身後的偵緝隊員們躍躍欲試,想要衝進門。
錢如發再次揚起手臂,製止大家,凝神朝屋裡麵看,靠近門口出,兩枚清晰的鞋印又寬又大。
“大家小心點,不要破壞痕跡!”錢如發叮囑說完,這才
正在上樓的沈岩聽到這句話,欣慰地點了點頭,楊登歡適時地笑道:“錢隊長平時挺粗魯的一個人,辦起案子來,還挺細心。”
沈岩也笑了一下,點頭說道:“老錢不錯,就是有時候活兒太糙了點。”
沈岩和楊登歡聯袂進了房間,楊登歡眼睛如同鷹隼一般,仔細觀察房間的一景一物。
先看到的是那兩枚又寬又大的鞋印,可能是沾了水漬,所以進門處印跡最為清晰,越往裡麵,印跡越暗淡,直至消失不見。
楊登歡看著鞋印,感覺有些奇怪,鞋印腳後跟處要比腳掌處清晰許多。
好像此人走路重心都在腳後跟上一樣,這樣不符合常理,想到此處,楊登歡眉頭微蹙,隨即好像想通了,眉頭舒展開來,露出一絲微笑。
房間不大,大概**平方米,靠牆是一個大衣櫃和一張一米五的大床,靠門的牆邊是一個洗臉架,上麵放著搪瓷臉盆。臉盆正上方,牆壁上掛了一麵鏡子。
鏡子仿佛沒有掛好,露出月牙一樣大小的雪白牆壁,和旁邊牆壁顏色頗不搭配。
房間正中間是一張圓桌,桌上淡淡一層灰塵,中間一個圓圈,看上去還稍微乾淨一點。
桌子旁邊隻有一把椅子,另一把椅子被放在窗台
窗台有看到煙頭煙灰。
房間顯然沒有被刻意打掃,桌子和衣櫃,甚至臉盆架上都有一些灰塵。
錢如發帶著偵緝隊員繞過圓桌,奔向窗台。
窗台很高,一米七五左右的錢如發站在窗台邊,不踮起腳尖的話,根本看不見外麵的情況。
錢如發看到窗台的高度,有些失望,搖了搖頭說道:“恐怕這一次搞錯了吧,這麼高的窗台,不利於槍手觀察,更不要說射擊了。這裡應該不是槍手射擊位置。”
沈岩看了看房間布局,也湊到窗台跟前,踮起腳尖,這才勉強看到
錢如發推測有一定道理,如果說這裡是槍手伏擊的位置,那麼這麼高的窗台,他如何觀察外麵的情況?又如何知道死者什麼時候到來?他總不能一直踮著腳尖吧?再好的體力也受不了!
如果說一直蹲在旁邊的椅子上,那得挺累!況且那把椅子隻有一個鞋印,顯然沒有人在上麵長時間蹲過的痕跡!
看來這一次楊登歡真是搞錯了,這裡很不就不是槍手射擊的位置!沈岩想到這裡,臉上失望顏色越來越濃重。
楊登歡仔細地環顧窗台窗框,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隨後眼睛向上瞄去,果然在木頭窗框上麵,找到了一枚釘子,楊登歡臉上露出了然神色。
這是一枚新釘子,沒有絲毫鏽跡,亮閃閃在太陽光下,居然散出五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