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被錢如發拽著頭發揪起來,隨手在他臉上摸去,幾下就把他臉上膏藥帶著化裝一起抹去,老頭瞬間變成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眼神陰狠地瞪著錢如發。
“好小子!孫子的年齡想當爺爺,早了點吧!”錢如發獰笑著使勁晃著年輕人腦袋狠狠地說道。
年輕人雙目閉上,一言不發,任由錢如發折騰。
“裝好漢?老子到時候讓你喊爺!”錢如發揪著年輕人頭發,跌跌撞撞地拽到沈岩年前,摜在地上。
後山牆處,陳玉林遠遠看見錢如發他們抓住一個人,也連忙跑了過來。
陳玉林還算經驗豐富,即便如此,還是留了兩個人盯著後山牆,以免敵人調虎離山。
這一切楊登歡都看到眼裡,心中暗想這些警察,也不都是飯桶,比如說錢如發,或者這個陳玉林,也都算是心思縝密的行動好手。
“怎麼回事?這個人是誰?”陳玉林有些發呆地問道。
“房主人,二葷鋪的廚子薛勇!那個槍手早就跑了!而且也是從剛才那個門出去的!”楊登歡終於喘息完了,直起身子說道。
“剛才那個門?哪個門?”陳玉林問道。
“32號隔壁。”錢如發說道。
陳玉林想了一下,猛然一拍大腿,後悔不迭地說道:“娘的!中了他們金蟬脫殼之計了!一個多小時以前,有個女人從那個門裡出來,我見是個娘們,走路還一走三吊彎,就沒有盤查!誰成想……唉!”
“應該就是這個女人!”楊登歡皺眉說道:“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麼長時間,槍手還沒有撤退出城,但是後來咱們有目的的搜索,已經將他搞得風聲鶴唳!估計他進這個小院也是無奈之舉!
楊登歡說到這裡,看了一眼陳玉林,接著說道:“槍手本身已經如驚弓之鳥,你們又在他門口放了兩個洋車夫。大白天洋車夫不去拉車份兒,躲在這麼僻靜的胡同乾嘛?這能不引人懷疑嗎!所以那個時候就是槍手偷偷離開之時。至於為什麼能從容的從隔壁溜走,想必是因為這兩個院子都是此一人所有!”楊登歡說完指了指閉目一眼不發的年輕人。
陳玉林佩服地看了眼楊登歡,歎了口氣,把臉轉向一邊,滿臉慚愧之色。
楊登歡冷然一笑,轉向年輕人,笑著說道:“你出門倒垃圾,不過是為了吸引我們注意,造成院裡人並沒有人逃走的假象。而錢隊長率人攻入32號之前,你那時已經轉移到了隔壁,從容不迫地化裝成老頭,等待脫身時機。等到錢隊長這邊進院,你就在隔壁出門。一個老頭,擓了一個菜籃子,多半是去買菜,誰又會注意?這樣你就可以大模大樣地從我們身邊堂而皇之地溜走,是也不是!”
年輕人驚恐地睜開眼睛,望著楊登歡,無與倫比地說道:“你……你怎麼知道!難道……難道……你都看見了?”
“魑魅魍魎!這等算計,又怎麼逃過恢恢天網!”楊登歡冷笑著說道。
“說!那名槍手呢!不說老子現在就崩了你!”陳玉林神色猙獰,一把拽起年輕人頭發,大號勃朗寧手槍頂住腦袋,狠狠地吼道。
年輕人再次閉上眼睛,不發一言。
“帶他進院!搜查現場!”沈岩大聲說道。
錢如發等人連推帶搡,押著年輕人,走向32號院。
楊登歡跟著沈岩,一起走向小院,沈岩徑直進了院,楊登歡則站在院外,仔細觀察。
32院是一戶獨院,但不是那種磨磚對縫的四合院,大門沒有門樓,隻是斜開了一座蠻子門。
楊登歡仔細觀察,門上很乾淨,沒有任何暗記或者標識,他眼睛又掃向大門兩邊青磚院牆,終於在台基石上方
楊登歡仔細數了一下,一共十二片蓮葉,嘴角慢慢扯開,露出一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