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楊登歡笑道。
“僅憑一句話?”曹有光猶豫著說道。
楊登歡推理的有道理,曹有光也承認很有可能是這種情況,但是“孤證不立”,僅憑這一點,很難讓人心服口服。
“長刀!侍應生所提到的長刀。”楊登歡笑道。
“你是說侍應生口中的長刀是武士刀?”曹有光又問道。
“今天來看,那些江湖幫派手裡的家夥是什麼?”楊登歡又問道。
“短斧,鐵棍,匕首……”說到這裡,曹有光也停了下來。
不錯,如果是江湖幫會的話,肯定沒有固定的武器,但是這群黑衣人,顯得訓練有素。
“這幫孫子使用的武器五花八門,跟個萬花筒似的,哪有什麼長刀?”楊登歡開玩笑說道。
這一次曹有光沒有笑,而是緊鎖起雙眉,若有所思地說道:“一切如你所言,日本人找河下世良究竟是為了什麼?”
“他們氣勢洶洶,估計不是什麼善意!”楊登歡說道。
“就是這個讓人懷疑!”曹有光眉頭皺的更緊了,猶豫著說道:“河下世良是日本人,如果這群人也是日本人,那麼乾嘛要不懷好意地找他?自相殘殺嗎!”
“這也是我最為納悶的!現在線索太少,一切都還撲朔迷離。這些答案,隻能找到那群日本人或者河下世良才能知道。”楊登歡歎了口氣說道。
“現在咱們怎麼辦?”曹有光看了一眼楊登歡問道。
楊登歡搖了搖頭說道:“沒彆的辦法,現在隻能下笨功夫了!沉下身子,仔細摸排,哪一路先有線索,咱們突破哪一路!”
曹有光聽了也是歎了口氣,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至於該怎麼辦,他自然十分清楚,不過還是希冀楊登歡能夠想出一兩個辦法,走上捷徑。
不過曹有光也知道,案子到了一定時候,沒有捷徑可走,隻能是大麵積撒網進行可疑人的摸排。
“這麼大一個上海,上哪去找河下世良呢?”曹有光自言自語地說道。
“河下世良是日本人,在上海沒有根基。關鍵是現在日本人也在找他,河下世良能夠藏身的地方想必更少!所以……”
曹有光不等楊登歡把話說話,連忙接口說道:“所以我們更應該蹲守福州路82號,瑞福祥成衣鋪。”
“不錯!孺子可教!”楊登歡一臉嘉許之色說道。
“六角錚錚,你跟我生遠係哉!”曹有光沒好氣地說道。
“什麼意思?”楊登歡一愣問道。
“誇你機靈聰明,英俊威風。”曹有光笑道。
“我不信。”楊登歡自然有自知之明。
“那就推理!你不是擅長推理嗎?”曹有光說笑著,站了起來。
“尼瑪推理個蛋!這是方言好吧!這上哪推理去!”楊登歡很是不滿意。
曹有光拉門準備出去,笑著回頭說道:“那就找個翻譯,反正我是不告訴你!稀大六缸……”
曹有光又說了一句揚州話,這才拉門出去,隨後外麵響起他大聲吩咐的聲音。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之間三天就過去了。
三天裡,曹有光組織人沿著目前所知的幾條線索全部摸排,可惜一點結果都沒有。
孫鐵城和陳延生對槍手的追查,也沒有任何進展!他們幾乎將h市所有大小醫院,中西醫診所都查了個遍,但是絲毫沒有槍手的任何消息。
這讓孫鐵城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推斷錯了。
但是曹有光卻深信不疑,鼓勵孫鐵城繼續摸排下去,既然正軌的醫院和診所沒有發現,那就排查江湖郎中和沒有牌照的診所。
總之一句話,不能輕易下結論,至少要排查完所有的可能。
河下世良更是音訊皆無,福州路82號瑞福祥成衣鋪那裡,也沒有他的蹤跡。
曹有光不離不棄,將行動人員排了幾班,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盯緊瑞福祥成衣鋪,希冀有所收獲。
滬江公寓那裡,也沒有什麼收獲,不僅僅是王利發出船沒有回來,那個男扮女裝的神秘人,也沒有再來找過王利發。
案件似乎陷入了僵局,曹有光連續幾夜都沒有睡好,奔波在幾個控點之間。
一個月的期限,讓曹有光有著非同以往的緊張感和迫切感!
自從1月5日從永定門火車站上了火車,1月7日到達上海,隨後雷厲風行,勢如破竹,兩天之間進展迅速,各種線索連續不斷。
但是現在,卻一連空了三天沒有任何進展,不由得曹有光不著急。
著急的人,不僅僅是曹有光,還有餘獨醒,望著牆上掛著一月十一日的日曆牌,心中百感交集。
終於,餘獨醒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在桌子上抓起了電話,隨手撥了一個電話,衝著電話說道:“曹組長呢?曹組長在不在!讓他到我辦公室來一下,商量點事情!”
不一會兒,曹有光和楊登歡一前一後進了餘獨醒辦公室,餘獨醒見到楊登歡,登時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說道:“哎呦,楊督察親自駕到,歡迎歡迎。”
楊登歡客氣地笑了一下,在牆邊沙發上坐下。
“老曹,案子進展的怎麼樣了?”餘獨醒等待曹有光坐下,就迫不及待地坐下。
“著急沒有用啊。”曹有光歎了口氣說道。(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