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236你身上究竟有什麼秘密?
“比如說瑞福祥成衣鋪?”楊登歡笑著問道。
河下世良點了點頭說道:“剛開始的幾天,還算平靜,我能在一個地方多待上幾天。後來形勢越來越嚴峻,越來越多的人找我。我害怕極了,想方設法,想要找到譚君或者錢文勇的同事,但是我對他們了解太少了,有幾次還差點中了圈套。最後隻能自己躲起來,盼望著你們過來找我。”
說到最後,河下世良眼神中充滿迫切地望向楊登歡。
“你知道馬濤嗎?”楊登歡問道。
“馬濤?沒有印象。”河下世良想了一想,搖了搖頭說道。
“索菲西餐廳的領班。”楊登歡提醒著說道。
“索菲西餐廳我倒是去過幾次,譚君帶我去過,錢文勇也帶我去過。”說到這裡,河下世良翻了翻眼睛看了看楊登歡說道:“但是這個馬濤,我是第一次聽說。”
“他也死了,那天和譚凱、錢文勇一樣,也死於意外……掉進黃浦江裡淹死了。”楊登歡說道。
“居然掉進黃浦江,難道他也是……你們的人?”河下世良驚訝地說道。
“不錯,歸屬錢文勇管轄。”楊登歡點頭說道。
“又殺了一個……一定還是黑龍會!”河下世良突然向後坐去,嘴裡喃喃說道。
“黑龍會……他們為什麼要殺馬濤?貌似他和整個事件沒有什麼接觸。僅僅是為了伱們在他那裡吃過幾次飯?”楊登歡皺眉說道。
“這些人似乎都是和河下世良有過接觸的人。”曹有光突然在一旁說道。
“你是說隻要和河下世良有過接觸的人,黑龍會都要將其殺死?”楊登歡眼睛望向河下世良。
河下世良嚇了一跳,身子向後一縮,楊登歡猶豫地說道:“黑龍會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你身上究竟有什麼秘密,值得黑龍會一夜之間連殺幾個人?”
“我什麼秘密都沒有!”河下世良連連擺手,突然眼睛一亮,結結巴巴著說道:“除非……除非……是因為那件事!”
“什麼事?”曹有光不待楊登歡開口連忙問道。
“我剛才已經說了,黑龍會想讓我參加一個計劃,這個計劃好像是為了在水上搶什麼東西!他們要掌握黃浦江、鬆江、長江還有……”
說到這裡,河下世良有些猶豫,似乎自己也有些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
“還有什麼?”楊登歡問道。
“還有……還有……”
楊登歡見河下世良仍然猶豫,鼓勵著說道:“不用擔心,你儘管說,我們有辨彆的能力。”
“還有……嘉陵江……”河下世良說道。
“嘉陵江?”楊登歡一愣,曹有光猛然站了起來。
“我就覺得好像是聽錯了,怎麼可能有嘉陵江呢,嘉陵江遠在四川……”河下世良有點不好意思地嘟囔著。
“黑龍會找你了解關於嘉陵江的哪些情況了?”楊登歡問道。曹有光也認真傾聽,望著河下世良。
“找我還能了解什麼,無非就是水文地貌。但是我沒有親自去過那裡,對那裡的了解隻不過是通過文字資料,紙上得來終覺淺啊!所以我就勸他找一些當地的船工,可能了解的更加真實。但是不知道為了什麼,田中健一老是纏著我,讓我加盟他們。”
說到這裡,河下世良歎了一口氣,貌似無奈地說道:“雖然我們家這些年沒有參與幫會中的事務,但是畢竟還屬於幫會中的一份子,也一直在用幫會的錢,所以拒絕起來也就不是那麼理直氣壯。
這一次,田中健一更是通知名古屋方麵,停了我們家族的供應,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妥協!要不然我們家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田中健一他們這些人,是不是在三新大旅社追殺你的那些人?”楊登歡問道。
“追是追了,但是殺還談不上。畢竟我們河下家族在黑龍會中雖然已經落魄,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還有許多我父親的門生故舊,願意幫助我們。”說起這些,河下世良臉上露出驕傲神色。
“說一說那天三新大旅社的情況。”楊登歡起身,在屋裡轉了一圈說道。
“那一段時間,我幾乎隔幾天就要換一個地方。三新大旅社,我僅僅在那裡住了一夜。由於環境不熟悉,我隻睡不著,腦袋裡胡思亂想,一個勁兒的抽煙。後來煙抽完了,就下樓去買……”
“當時幾點鐘?”楊登歡問道。
“我記不清了,反正挺晚了。”河下世良說道。
“這麼晚了,外麵還有賣煙嗎?”楊登歡又問道。
“有。進來的時候我觀察了,大旅社斜對麵就是一家電影院,而且還是通宵放映的那一種。外麵賣煙賣瓜子小吃零食的小販也都是一整夜不休息。”河下世良說道。
楊登歡點了點頭,了然地說道:“原來是這樣。你接著說吧。”
“買了香煙,我剛爬上三樓,就看到一群人衝進我的房間,當即我就明白,這一定是黑龍會的人追過來,想要迫我就範,當時我什麼都沒有想,轉身就跑,他們隨後就追。”說到這裡,河下世良臉上現出得意神色。笑著說道:“我在學校那可是得過長跑健將的!說時遲那時快來,沒等他們追近,我就鑽進了一條小巷,西折東拐,最後把他們都甩掉了。然後就聽到身後有人叫我的名字。”
“有人叫你名字?”楊登歡一愣問道。
“當時我也奇怪,就回頭看,一個黑衣人快要跑不動了,彎腰扶著膝蓋,上氣不接下氣的喊我的名字。我聽聲音有些耳熟,就慢慢湊了過去。
那個人是一個中年人,國字臉短頭發,看上去有點麵熟,但是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他一身勁裝,和那些黑衣人沒什麼兩樣。
那人見我湊了過去,就喊我名字‘河下世良,你個臭小子,連船越叔叔都不認識了?’我仔細看過去,認了出來,原來是我父親的師弟兼好朋友船越文山。
船越叔叔告訴我,這幾天那也不要去,找個地方躲起來,更要離你們遠一點。”